血痕将“古怡童”和“祭先祐”牵连在一起,古怡童掉下泪,心底泛疼,拉过他的指,含在唇里轻轻吮去血流,然后折下腰间的纯丝系带,里着他的指。“如果这辈子,我对你都只有欲望,没有爱呢——”
“我心里明白。”祭先祐深深望进她眼底。“无论如何,我会在你身边——”吻住她的唇,他将手探进她敞开的衣襟里,抱起她,走进祖祠后的密室。
她闭着双眸,揽紧他的脖颈,长袍落在家谱室光亮鉴人的地板上——
她真傻,怎会以为自己不爱他呢?
★★★
我爱你、我爱你……
夜里的风幽怨呼啸,回荡在耳边,像是女子的垃诉。他们选择在深夜离开,高原的神话传说一并抛向身后。坐着祭先祐的堂手足——祭元祠驾驶的吉普车,颠颠簸簸下高原,到了港口已届拂晓。
祭元祠帅气地跳下车,摆出右手做个绅土举动,道:“我亲爱的‘堂嫂’,请上‘祭家战舰’”邪佞的笑脸,不正经的语气里满是讽刺。
港湾里停泊着几艘大船游艇,只是他们祭家海岛普遍的交通工具。转了航,到他们的海上机场,还有私人喷射机呢!
古怡童现在才知道,她来祭家海岛的路程,是如此神秘、遥远。
她闭闭眼。祭先祐抱着她下车。
“怎么了,我亲爱的‘堂嫂’?!祭元祠挑眉,唇角斜扬,瞥视祭先祐怀里,气色不佳的古怡童。”堂哥昨晚累坏你了吗?!“
祭先祐凶狠地瞪眼。“你车开太快!”抱着晕车、虚弱的人儿,径行上船。
祭元祠一笑。“我以为你想尽早离开,”他跟在祭先祐后面上船。“全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祭家高原,彦捷径帮你‘偷渡’,还不满意——”
“事情没办完,别急着邀功。”登上甲板,祭先祐放下古怡童,让她迎着风,顺顺呼吸,减缓头晕。
“当然,我会做好我该做的,好让你在台湾安心当‘情夫’。”略带恶意的玩笑,有他一贯玩世不恭的作风。“等我下次当人‘情夫’快活时,你可别忘罩我。”哼地一笑,转身进船舱。
船开始移动,缓缓驶出港口。太阳还没出来,天空一片灰蒙,气温也低,沉暗中,她的小脸益发苍白,发丝在风里飘扬,视线遥望远处,有些茫然。
“别在意元祠讲的话。”祭先祐捧住地冰冷的脸庞,转移她的视线,让她看着他。
古怡童摇摇头,自他掌中转开美颜,抓回纷飞的发丝,柔荑压在颈侧,嗓音飘散在风中。“那边就是‘龙岩’吧——”
远方的天空悬出一角崖壁,风从那儿吹来,特别刮人,两颗星子闪闪不灭,成了双含泪妒恨的眼般对着出海的船。
祭先祐从她背后,紧紧拥着她,大掌交叠在她的腹部。“罗心全告诉你了。”语气有四不硬。他并不想让她知道那地昆烟瘴气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