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回应她,划火柴的声音也停了。脚步声走走停停,好一会儿,才来到床边。
“我看不见你,前军……”多闻伸长手臂,摸着身旁的枕头。床边有脱衣的悉卒声,可还是没人回应她。
稍过了一阵子,床铺往单侧低陷,她被拥人一个怀抱里。男人的力量有点粗蛮,但她并不害怕,因为她知道是他。他的肌肤又湿又凉,似乎刚淋过雨吹过风。
多闻回抱他,娇躯贴触他赤裸的身体。“你去哪儿?你的身体好冰——”她的嗓音像他们身上盖的丝被一样,充满柔软的温暖。
祭前军依旧不说话,猛地封住她的唇,手掌抚摸她柔顺的身体对某些部位恋恋不舍。多闻轻喘起来,纤指揪扯床单,她的身体在一片漆黑中,似乎更加敏感、热情。他碰触了她最私密的地方,迂回地拨动。也许是黑暗让她增添了点勇气,她抓着他的手,大胆地张开腿,没有白天时的矜持,汁液从她体内顾着他的指,汩汩流出。他的腿垫在她腿下,她几乎腾坐在他身上,背靠着他宽阔的胸膛,身体轻得宛如云朵。
祭前军亲吻她的肩、她的胸,他是看得见她的——
这整个海岸地区断电无光,人如瞎盲的暴风雨深夜,他还是看得见她。她雪白纤细的身体像是会发亮的绸缎带子,柔情蜜意地卷绕他健实、因情欲而热烫紧绷的躯干。
他进入她体内:她柔荑朝后高举圈住他的肩颈,咬着红唇低低吟泣。他抓揉她丰盈的乳房,挺腰往上顶。他想温柔待她,却不能,火燎似的欲望逼得他再次弄痛她。他们的下身都在泛疼,他微微—转动,她的身体猛地吸住他,柔嫩的花瓣紧吸着他。
汗水从他额前下,滑过她的胸脯。
祭前军吻她的唇,大掌压着她的腹部,律动着。尽管她已接纳了他的存在,他仍告诫自己稳定节奏、慢慢来,一双臂膀将她拥在胸前让她听他的心跳。她渐渐感到他的温柔、他的小心翼冀,他就在她体内,七年前他们从没这么接近彼此,这几乎是天人合一的完美结合。
“前军……”她泪如泉涌,像星一样落在暗夜的床铺。
他们十指交握,躺下身翻转,身躯曼在一起,他吮吻她的乳尖,托高她的臀,再次进入她湿润的禁地,让她像一张弓般优美地弯仰颈背,拱起腰来。他是枝箭,绷紧地插在她身上,朝快乐之境射出。
越近高潮来临,祭前军双眸越加光亮,定定凝着身下娇柔的她。她看不见他,只能伸手抚摸他的脸庞,他轻轻咬她的纤指,看着她高潮时,安详而娴静的绝美表情。
“多闻——”他嗓音沙哑,燃着火苗似的,慢慢退出她体内。
窗外暴风混着巨浪,还在铺天盖地地卷滚,一阵剧烈声响,砰地从窗户方向传采。多闻颤了一下,反射性寻求庇护。他的速度比她更快,早将她压进怀里,密责拥抱着。
“窗板被树干打中。”祭前军做了判断,大掌上下不停地抚着她的背,担心她被窗外的暴力声响吓着。
这热带风暴所夹带的破坏力,摧残庭院的花花草草好久了,天未暗时,他们躺在床上,还能看见窗外满天花瓣狂飞。那是第一次,她柔腻的胴体与他阳刚的身躯,热烈交缠,他的力量摇曳着她,时而疼痛——不是真的疼痛,大多数是甜蜜的,属于一种被极牢的愉悦,真的甜蜜慢慢沁透每一寸感官。不知是第几回合,红花绿叶还被卷着飞舞,她果了,坠入他怀里半梦半睡,直到暴力的风浪将她吵醒,窗里窗外一片暗黑,蜡烛孤寂地燃烧着,时已深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