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星期后的晚上,她独自吃完晚餐,早早就寝,一碰着枕头,她的眼泪竟哗哗地流个不停。她床边桌上的浮雕小瓷罐,里面装着米粒,是用来喂鸟儿的。他知道她房间的老虎窗外,常有鸟儿飞聚,某天从主宅带了这瓷罐来……
清早,他坐在宙台喂鸟儿,让嗽嗽的鸟鸣,唤她起床。
“多闻、多闻——’
祭前军将浮雕小瓷罐放回床边桌,熄掉夜灯。朝阳从窗边爬上她的床铺,贴映着她的被单,她熟睡的小脸一半理在枕头里。她—向不贪眠的——往常,只要他喂完鸟几,她—定会醒来,笑着跟他道早安。
—个星期不见,祭前军不知她早起的习惯是不是变了。“多闻——”他,坐上床缘,伸手抚开她颊衅的长发,低声地叫着她的名。“多闻,起床了。”
多闻在床上翻了—个身,碰到他,才睁开眼睛。
“昨夜太晚睡吗?”他想收回停留在她颊上的手。
她突然拉住他,坐起身,嗓音虚弱却明显急切地说:“你去哪儿了?”
他被她紧握的大掌,几乎贴在她胸口,仿佛她怕失去他。祭前军盯着她水亮的美眸,心头涌起一股热潮。
“你有事找我吗?”他低哑地问。
“你好几天没来……”她低垂眼眸,没再往下说,柔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。
“我去野营了——”
“你下次野营,可不可以让我加入?”多闻想也没想就说了这句话。
祭前军竟然点了头,说:“我在你父亲的吊脚楼工作室书架上,拿了几本旧工程资料地图,按图找到岛上最早的一座花园,那里有一个温泉池,水很清澈,以后你去那儿练习游泳,就不怕着凉。”
原来他那么多天没来,全是为了她。多闻眨眨眼,对他笑了。“今天、明天不用上学,我可不可以现在去?”
“嗯。”他也对她露出笑容。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,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