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？”小女孩天真地问着。“漂亮的花花吗？”

男人蹲下身，掏出一个怀表，放至小女孩手中。“漂亮花花的家乡就在你住的地方，我找了很久，找到时间都不动了，才找到喔——”

小女孩眸光晶亮，看着掌心的熠熠闪闪的怀表，再看着男人的脸。“这是什么？叔叔也是花叔叔吗？”

松亚杰微笑，伸手摸着女人的小脸。“你叫py上吗？”

“这是pony。”py头，顺便介绍她的弹力小马。“妈咪说，这是爸爸送给py的——”

“我知道。”松亚杰大掌抚上她和他一样鬈度的发丝。五官像她母亲，是个美人胚子，比起照片，真正碰触这水灵灵小姑娘，他才意识自己强烈渴望她用甜稚的嗓音叫他一声“爸爸”。

“叔叔为什么知道？”py仰着娇憨的小脸庞，不明白地歪了歪头。

“我不是叔叔——”松亚杰一手感受着女儿真实的存在，一手拍拍弹力小马。“因为这是我买的。”

py眨可爱圆滚的眼睛，越来越不明白。“不是叔叔啊……”那是什么呢？py苦恼喔——

“妈咪、妈咪……”回头找救星。

佟绮璐慢慢地走过来。这儿的天候不冷，气温宜人，但对住过荆棘海的人来说，算是夏季。她穿着布料飘逸轻柔的无袖洋装，麦绿色的，接近他们共同待过的组织标帜的颜色，也是他的家徽的颜色。

松亚杰把视线从女儿身上，移向那抹美丽如昔的请影。

她说：“好久不见，你好吗？亚杰学长——”

松亚杰将女儿抱起，目光凝定不转地睇着她。“嗯。好啊，我很好。”唇边扬起令人熟悉的讽刺笑容。“我的老师还说要把他的女儿嫁给我呢——”

“是吗……”佟绮璐光隐颤，红唇时而抿含，皓齿微咬下唇，欲言又止久久。“恭喜你。”好不容易，语调平稳地传出。她伸手抱过女儿。他完全不和她抢，温缓地松手。

“妈咪，叔叔……”py揽着母亲，回头指着松亚杰。

“我是爸爸，不是叔叔。”松亚杰握住女儿小手，一掌抚着佟绮璐披在肩侧的长发。

佟绮璐心猛然一缩，似在泛疼，而后怦怦急跳。

“爸爸……”女儿的声音像发亮的小石子投进暗夜平静湖面。“为什么叔叔是爸爸？可是py已经有爹地了喔……”

松亚杰摇头，笑着对女儿说：“你叫py——松的，我的。”放开女儿的手，指指自己，一手仍摸着佟绮璐绸缎般的乌丝。

“她叫佟飘扬，”佟绮璐盯住他噙着笑意的温柔双眼。“不是你的。”

“我不介意她从母姓，但py远是松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