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没几个月,就溜回来,别拿我当借口。”杜罄长指挑挟在一旁烟灰缸上的雪茄,抽了一口,烟雾腾腾中,说起话来幽幽邈邈。“你们几个啊——没一个成事,都是失败者,幸好你们的学弟们个个青出于蓝、干劲十足,比你们敢冲锋陷阵——”
“拜托——罄爸,他们是我们教出来的,我们是你教出来——”
“浑蛋!就耍嘴皮子高竿!”杜罄斥骂寇希德。
“你教的。”寇希德又一句。
杜罄呼地朝寇希德俊脸吐白烟。
“咳……罄爸你太缺德了!”寇希德呛咳地道。
杜罄爽快地大笑。“我是慈善家,最不缺德——”
“罄爸。”居之样出声,打断杜罄的嗓音。“我在想,以后出队纯粹由高级数学员带领,这么一来可以训练学员们独当一面,学园里等着受教的低级数学员,也不至于因为我们师长出了队荒废学习——”
“赞成!”寇希德附和得超级大声。
“我也同意!”好久没回来放假的路卡诺,从躺椅弹起身,举双手大赞昔日大学长居之样的好头脑。“居哥好样的!早该如此了——”
“什么早该如此?”杜罄大掌一握,折断抽不到一半的雪茄,佯怒。“这是男子汉该有的想法吗?”
“我什么都没说,你们有决议,我照做就是。”路卡诺闭嘴站起,拿下蛙镜,大跨几步,跳进冰水池里游了起来。反正他年纪最小,就算已经升了师长,还是得听“哥”辈们的话。
“我也赞成之样的想法。”一般时候庆不多的莫威廉启动金口了。“我们出队时,安平她们一人的教学工作量变两倍、三倍,更别说还要负责医学部对外诊疗的工作,加上研究船出海采集,根本忙不过来——”
“就是这样,才害得你们一直说要结婚都没结婚?我们送的结婚礼物你们收了多久了啊?”安秦一问,有人笑出声来。
“一直说要结婚的,连礼物都收了,就是没结婚,从没听说要结婚的,什么礼物都没收到,就闪电结婚;一直闹要离婚的,离婚协议书都不知道拿几百次了,就是没离婚,从没闹过离婚的,随便拿张纸,就闪电离婚!”寇希德绕完口令,哈哈大笑,墨镜往下拉到鼻头,眼睛瞪瞧躺在莫威廉与居之样之间的松亚杰。
松亚杰像是睡着了,一动不动,头也没偏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