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皇廉兮顿足了,像在思考什么,等她走来,开口道:“你呢?我不知道你那么喜欢画图。”
后飞云猛地抬眸,脸红了。“只是画着玩的。”
皇廉兮一笑,盯着她,说:“你玩得到处都是——楼梯弯道堆满了画板,一楼像个画廊。”
“对不起,造成你的困扰了……”后飞云一歉疚,美颜上未褪的红潮泛滥地沿着纤细脖颈红透一片。“有些是用油彩画的,因为还没干,我才没收。”她急着解释。
皇廉兮摊摊手。“没关系。我目前不会用到一楼,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,要把风车塔外墙当画布也行。”又一次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发言。他赶紧转移目光,尽量不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太久。她似乎已能影响他……
“廉兮,谢谢你。”后飞云说,嗓音听起来淡淡柔柔地,美颜不再绯红,也没多余的笑容,沉静的表情却恍若开在阳光里的娇艳花儿。
皇廉兮点一下头,不去看她的脸,迳自迈动长腿。
后飞云走在他身旁。“深海摄影是怎么样的工作?”换她问他了。
“还不错的工作。”皇廉兮道,继续走着。
后飞云慢慢停下步伐,他的回答太简略、意兴阑珊,让她心头竟涌起失望,不知如何前行。
她没跟上来。皇廉兮回首瞅她,一双深幽黑眸仿佛将她看穿。“飞云——”他走向她,拉起她的手,有那么一秒想放开,但没有,这次他将她握得很紧,说:“你今晚上二楼来……”
后飞云听着,美眸慢慢圆瞠。
察觉她美颜上的表情变化,皇廉兮低咒:“该死!我在说什么——”
“你要我今晚上二楼。”后飞云接续道,眼神沉定地看着他。
皇廉兮放开她的手,闭一下眸。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才开口,就打住。该死的,他是哪个意思?皇廉兮揉着鼻粱,觉得自己最好什么都别再说。“总之,”他平稳嗓音,做了决定。“深海摄影是怎样的工作,与其用说的,不如用看的。我想让你看看我拍的照片。”说完,他旋身,走在她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