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父母是亚裔艺术工作者。父亲是雕刻家,母亲是画家,在巴黎艺文界,她的父母有极高的地位,是备受尊崇的“东方双奇”。舒皓宁则继承双亲的艺术细胞!,成为全巴黎最年轻的评鉴家。父母去世后,她在蒙马特成立“东方双奇馆”收藏父母生前的作品,提供爱好艺术的人们参观,以纪念父母的艺术成就。一直是在惟美、愉快气氛下生活的她,直到几星期前,俱乐部业界知名品牌“邢氏”,一份文件,声称邢氏拥有“东方双奇馆”一带的土地所有权,他们要在此兴建歌舞俱乐部,命令她限期撤离,否则诉诸法律,强制拆馆!
舒皓宁无法明了这到底怎么回事,但她知道,邢氏现今主事者邢少溥是个强势霸道的男人,不需露面,一张纸、一句话就是勒令,就是决定。
在“东方双奇馆”成立歌舞俱乐部,弄得闹哄哄、灯红酒绿,毁掉父母的艺术成就……这简直是种屈辱!她不能忍受!由于艺术家敏感、细腻的天性,她一点委屈都受不起!
于是,她匆匆离家,上阿尔卑斯山的滑雪俱乐部找邢少溥。没想到遭遇恶劣的天气,在山间迷失方向,昏昏沉沉没了意识。幸运的是,有人救了她。
清醒之后,一名说话中肯的男子询问了她一些事,这才知道,自己已在邢少溥的别墅里。就在那名男子离开后,她便趁这机会在屋里找寻主人邢少溥,她完全不知他的样貌,可总得试试。到了一处拱形门廊、不带门板的客厅外,听两个男人的争执粗吼,便好奇地往里张望,正撞见一名狂怒的男人手持拨火棍冲向另一名男人,紧急关头舒皓宁想也没想,立刻飞奔,之后,强烈的灼痛在她背部爆开,痛苦极了,眼前一片阒黑,世界瞬间消逝……
一切像在做梦,歪歪扭扭的人影、画画,一幕一幕闪过,事情发生得太多太快,舒皓宁无法承受,经历很久的时间,才从那莫名的黑暗境地挣脱出来。
唔--舒皓宁低声呓语,微张双眼,朦胧中,王者般的男人和一只不知是狼是犬的动物,印入了她眸底。
“醒了?!”男人坐在大沙发上,分腿跷脚,姿态狂肆。他吸着烟,大掌抚着动物颈下的毛发,仿佛在对“它”说话,而非她。
她愣了愣,纤瘦的藕臂撑在床铺,抬起软趴趴的身躯,水眸迷惘地凝视着他所在的方向。
“别以为替我挨痛,能有好处!”他吐了口烟,起身走到床缘,一掌捏住她的下巴,居高临下地盯着她。
她昂着美颜,被迫注视他。他的神情冷酷高傲,举手投足透出霸气,让她恍惚,思绪跟着飘回两个男人争吵的场景。“邢……邢少溥……”半晌,她喃言,下意识探手抚向自己的伤处。
看着她的动作,邢少溥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,随即放开捏住的大掌,舒皓宁一下失了平衡,仆回枕上。“你最好别有天真的想法:救人求偿?!我不吃那套!”男人冷着脸,语气轻蔑不屑。受伤至今,她昏迷近五十小时,这段时间,足够他查清她的来历、背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