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金香花形杯身,这金色酒液,她彷佛是个陶醉在美妙花香中的精灵。
江之中忍著头痛,笑了起来。“是与历年不同啊!被我毁了一半嘛!」
「江之中!你这麽得意?」杜露放下酒杯,不悦地挑眉。「让我难做人,你竟然一点罪恶感都没有……」
「没的事,」他止住笑,打断杜露的话语。「我这不就陪你坐在这儿吗?露,我可是忍著宿醉的折磨,来向你赔不是,保证真心诚意!」举起右手,他的解释真像回事。
杜露敛下眼帘,吐气如兰,淡淡地说:「就是没法与你计较。」
江之中偏首,扬扬唇角,执起餐前酒敬她。
杜露一笑。他就是这样!三言两语就让人拿他没辙,真难厘清是他懂得安抚人心,还是他那副看似不在意别人情绪的调调儿,教人自觉脾气发得无趣!
闻言,江之中放下酒杯,手劲大得出奇,连桌巾都给酒液溅湿。「留著好心情骨、对人疏疏离离,实在不像汲汲名利之人」是偏见?还是过於关注?这是她所认识的江之中第一次对异性如此在意!
「没什麽误会,全是她自已招供的!」他说。「外表态度是她的武器,她工於心计,知道如何摆高姿态,挑起人们对她的好奇!不需委曲求全,像她那种难攀折的带刺玫瑰,懂得怎样撩拨男人的沙文心态,激起别人对她的挑战欲的同时,她便能得到她想要的!」名利之下,男人女人都一样,彼此利用,达其所欲。自古如此,他江之中看多了人类利欲薰心、成名後心灵腐化的丑态。
这麽说,他是承认自已对于采忧存有好奇喽?!杜露静静地看著他,神情若有所思。
江之中举起酒杯,带著莫名的怒气豪饮一口。「露,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!我最厌恶的就是她那一类!」他握紧酒杯强调。
杜露微微颔首,未出声回应。她知道!她当然知道他是怎样的人
他,江之中,一个出身於台湾名门望族的富家少爷。
大集团。
成长在这麽个有名望的大家族,会有什麽样的人生,他很清楚,并且经历过十八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