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擦干会感冒。”他说。
淡淡烟草味缭绕她,温映蓝仰起脸庞,瞅凝景霞跃。他真的好奇怪,他与亚杰、荷庭大大不同——亚杰常常与她聊海洋考古事、聊古生物学,荷庭让她觉得自己很娴雅,他们都可以使她认为自己是知性女人、好女人,仅有这个景霞跃,教她发现自己很坏,是怪物!
可这一刻,她喜欢和他在一起。
他拆掉她的发带,说太湿了,别绑,他把它收入牛仔裤口袋里,而不是还给她。他应该还给她,她可能明天就要离开,他应该把欠她的钱还清楚,不该多取一条她的红色发带。
温映蓝挪低目光,看着自己的发带在他牛仔裤边袋,晕透一个湿印,她没开口向他索讨,抬眸回视男人帮她擦发的俊颜神情。“景霞跃,”他好认真,她说:“我们就这么抵了帐。”
他停顿一下。“我不用还你钱吗?”
她摇摇头。“不用。”
他继续动作,擦她又长又滑、流云似的美发。“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……”他说这话,使她微震了一下。
仿佛,他牛仔裤边袋那块湿印贴在心头,她觉得自己不向他要回,以后肯定会狂找那岔尾红发带。
“你确定不要我还你钱?”他问了。
她要他还,什么都得还,却是出声说:“确定。”柔荑摸着在他细心擦摩下,渐渐干爽的发丝。“我们抵销。”
“嗯。”他应了声,拿开吸水湿润的棉质t恤。“明艳动人的女士显然很满意本人的服务。”他撇唇,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,那种可恶的笑容。
温映蓝别开头,往海崖坡阶步行。景霞跃穿上满是她发香的t恤,跟在她背后,看着沙滩上的脚印,这次,她穿着鞋,他也穿着鞋是该走了……“映蓝——”他突然叫她.温映蓝翩然转身,及膝裙摆光斑闪忽,飘逸着。
景霞跃走向她,温映蓝也朝他接近。两人脚尖相对的足印,碰在一起了。
“你——”
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