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醉话。”蓝君特捉住陆彤云的手。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你想害我被我妈骂?你总是害我被我妈骂……”陆彤云把手从蓝君特掌中抽离,快步走往花拱另一头。“我才不回去呢——”
柔腻的耍赖声调让蓝君特头都痛了。“陆彤云!我报警抓你——”
“你才该进警局,诱拐赫斯缇亚淑女的坏家伙——”
蓝君特叹了口气,提脚循声追去。
鞋跟声停停顿顿,像是不愿意走,拖一种被强迫的步调。
“你这样,鞋子再掉,我不帮你捡。”蓝获继续往停车场走,一手拉住拾心的纤细皓腕。
拾心甩不掉他,除非他肯松手,否则她再怎样挣扎都是白费力气。“你到底要做什麽?”
“要做什麽?”蓝获停住了,放开她的手,回头看她,那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。“你希望我做什麽?”
刚刚,是她走出花拱外,打断他和熟人谈话,仿佛释放什麽讯息,她脸上留着昨日的神情,美眸含水,唇办湿红。
“拾心,你希望我做什麽?”他又问了一次。
拾心递出手上的方帕。“这个还你。”
蓝获看了看方帕,掌心徐徐叠在她手中的方帕之上,陡然收掌握住她,将她一扯,在她叫出声前,降下唇,吻住了她。
拾心对他的吻并不陌生,反应几乎是自然地,她张开了唇,他便卷裹她粉嫩的舌,她呼吸不过来,开始本能地抗拒,一抗拒,脑袋清明了,她狠咬了他一口。
蓝获嘶了声,退开,嘴角溢出血来。这一下,咬得不轻,他满口人鱼的泪还带咸涩。
“叭——”一辆要驶离停车场的轿车,鸣一声警告的喇叭,朝站在车道上的他们闪一记远灯。
就着那车灯,拾心看见蓝获渗血的唇角,她一动不动,车子过去了,光黯淡了,他的脸沈在寂静里,她抬起手,用方帕轻轻擦拭他的唇。
“陆彤云在等你,我是和蓝君特先生一起的,他今天告诉我,他母亲是海的女儿的舞者——”
他抓住了她擦拭的手,使她的嗓音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