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他相凝,神情娴静,伸手揽下他。她知道他想要她,每当他露出那种带点深沉劲儿的表情……唉,他不过是她的男人,独属于她的男人!
“罗先生──”一个声音在男女激情褪尽后传来。
罗悦拥著贾志矜,拉好毛毯,悠然地躺在大沙发里。“什么事?”他问。
贾志矜微微张眸,看著出现在门边的随机侍者。
“女士还没喝──”侍者端著一杯饮料走进来。
“先放桌上,等会儿来收空杯。”罗悦交代道。
侍者恭敬地点头,放下饮料离去。
罗悦随即站起,裸著身体,拿过桌上饮料,走到小吧台后,倒掉它。
“那是什么?不是要给我喝的吗?”他走回沙发边时,她问他。
罗悦笑了笑。“这些家伙太好客,总喜欢搞些自以为稀奇的调酒。其实难以下肚。”他做了一个反感的表情。
她微笑,拉住他的一双大掌。“罗先生真是个好人嗯,处理得这么圆滑,谁也没伤心、伤身。”
罗悦弯下身,抱起她。“旅程还会转水路,要搭船。我们进房,睡一下吧。”
贾志矜睁大双眼。“你的家乡可真远!”她怀疑自己要去天边了──
“所以,伯父说,会有‘大鹤’接走你嘛!”他吻住她惊讶微张的红唇,进入舒适的卧室里。
回海岛的旅程比贾志矜想像的更遥远、神秘且艰辛。她不但晕机,还晕船,整个人有气无力,幸好旅途风光美好,减缓了些许不适感。
“罗悦!停停车!我看到一只奇怪的鸟儿……”贾志矜坐在休旅车前座,一手抓著罗悦的衣袖,一手指向窗外。
午后的高原林径弥漫著薄雾,方圆几里内,只有他们一辆车,这个祭家海岛有够大、够清静。他们搭的船艇驶进港湾停泊处,已是昨天下午的事了。罗悦在港口调了一辆旅行车,载她上高原。他说,开车回家要一天半的时间。他其实可以驾驶直升机的,可她觉得开车慢慢游览、认识他生长的地方,比较有趣。
他们昨晚就在野外露营度过,凌晨时,空气中飘飞著许多晶晶亮亮的光点,占满高原,像流萤一样。他说,这么高的地势哪会有萤火虫,那是龙鳞湖的水气。他就是出生在那湖水里,对他来说,那跟母亲子宫里保护著他的羊水一样。他们罗家的孩子,都是这样出生的。龙鳞湖是高原的母亲,他们从小在那儿嬉戏,奶奶苏林的屋子建在湖畔附近,是幢地中海式的白色屋宇,庭院种满奇花异草,蜿蜓的石板步道接连一片绿草原,爷爷罗森在那儿教他们武术。
他生长的环境很美好,惊奇无所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