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惑惑!”皇泰清找了她一会儿。看见她慢慢走上沙滩,叹了口气,也往回游。
他牵着她的手,回到泊在八号码头的船艇。她一路无语。直到进舱房前,对他说,她头有点晕,好像着凉了。他摸摸她的脸庞,又用自己的额头贴抵她的,要她泡个热水澡,睡个觉,好好休息。
午餐,她沉睡着,他没叫她起来吃。晚餐,他送进她房里,她只吃了几口。饥饿又吃不下的感觉,让她难过得哭了。他抱着她,哄着她,直到她再次深深入睡。
他想,她真的病了,明天一早,他得请个医师上船来瞧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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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rs最近还好吧?”
皇廉兮在他的“海下八公尺密室”结算这一年的事业盈余,一面问着半躺在沙发里观赏海底鱼群巡游的男人。
皇泰清看着玻璃外无声的缤纷世界,久久,喃喃自语地开口:“就跟惑惑一样……”
皇廉兮抬眸,皱下眉头。“ars一点也没恢复吗?”他离开书桌,走到皇泰清面前,倚坐窗台。
前一阵子,ars生了一场病,据了解,是游泳着凉,病愈后,却变了个人,话少了,文静多了,不惹麻烦、不爱玩了,除了那张美丽的脸庞、姣好的身段,她几乎不像ars。
“她不说话,我也没办法。”皇泰清说了句。惑惑的执拗,他是知道的,他无法逼她,他甚至不能对她生气,她什么麻烦都没惹,这几个月她只是乖得异常……
“会是思亲吗?”皇廉兮说:“ars毕竟离家多年了,这些年,你没带她回台湾过——”
“这是可能性极低的问题。”皇泰清打断皇廉兮。他不认为惑惑是思亲,如果只是想回家,她不须用这种几近冷战的态度对待每个人。他站起身,语气有点烦躁地说:“她的事不用你担心。你赶快把帐算清楚,该给我的钱,就给我。”
“我会汇入你的秘密户头。”皇廉兮答。然后,又问:“码头管理中心说你最近要回皇家一趟?”
“嗯。”皇泰清应了声。
“什么事?”皇廉兮探问。
门关了,她哭了。
梁荧惑伏在枕头上,默默垂泪,探手取出枕头下的飞鸟衔心钥匙圈,紧紧握在心口。她要他一走出门,就开始想她,她要他心里有她,只是这样而已啊……
惑惑,你是星,我是天,我们不分离……
如果他能再讲这句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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