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馥阳紧紧抱着皇宇穹,长腿与他纠缠。皇宇穹托扶她的腰臀,翻身,让她在上面。他手里有个东西,她“弄丢的”——
他一掌碰触她的左臂,越过光洁的腋下,揉抚颠颤的乳房,慢慢滑向平坦的小腹。他的指停在她肚脐,轻转一圈。
不知是什么东西,凉凉地,蓝馥阳垂眸,看见皇宇穹的手虚握着拳,来到两人之间,覆在那赧红交合处。迷蒙而模糊,湿湿地,隐约感觉他指缝散出光彩,像是藏一个宝物,或者找一个宝物——在他俩之间生出来的,一定是宝物。
他的指动了一下,她的手跟过来。他抓住她,让她润腻的手心也贴在彼此之间。他把她包裹着,指节传来一种圈绕感,她想抽手探究竟,他迅即又翻身,变成他上她下,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,优雅加快律动。
她已经在收缩绞束了,娇吟断断续续,快喘不过气。“宇穹……”纤指抓着枕头,乳房胀红地跃动。
他看着她,看着她的左手无名指。欧那说她浪费他六十天,一次也没让他得到,她甚至没戴过婚戒……
他看着她,他爱看这样的她——在他身下,濒临高潮的她……
冯达朗那本海滩系列的摄影集里,有张照片是女体藏臂弓胸,坐于浅摊,海水潋滟,在完美臀腿淹漫一件无形清透水纱笼。那照片看不见模特儿的脸、颈、手,膝盖以下的小腿也未入镜,却见海水在她阴部冲成一朵花。
那照片是她,他是那海水!
“蓝馥阳小姐,”嗓音低哑,他吻住她的唇,说:“我愿意娶你……”
恍恍惚惚之中度过晌午,左侧、面窗的床帐高撩着。阳光没退进云层里,斜偏,但仍厚爱地在她芙颊妆抹淡红。
蓝馥阳睁开眼睛,惊艳地撑起身子来。
是落日。
天空绀蓝镶白,云朵有旋律地在卷绕。露台的边墙攀满长刺的红蔷薇,6655321在那儿乱跳,用还未成熟的前掌将花办挥坠于纯白雪地,不知是谁把两陶瓮的番红花移至门外,男人也站在那儿,在燃烧似地飘出紫色雾霭的夕日辉焰中。
蓝馥阳往床畔靠,徐缓下床,双足落地,找衣服穿。她的睡袍不知丢哪了,没在床上,没在床下,床尾凳只有男性睡袍,她迟疑了两秒、三秒,转头看白格窗门外男人西装笔挺的背影,想了想,她回首,柔荑朝尾凳伸,左手无名指多了个东西——
她顿住了,呆呆看着套住自己纤指的戒指。这是从轻剑护手盘掉出来的,她一直牢牢握在掌中——想找时机还给他——以为没弄丢,其实她真的弄丢它了。
一定是掉在床的哪个隐密角落,被他捡着。所以,是他把它套进她无名指的。
蓝馥阳看着戒指。犹豫已成多余,正当性形成中……她只得穿上男性睡袍。
好大。不禁想起男人的身体,修长的胳膊与双腿、健实的胸膛与腹肌,黄金比例,比她见过的男模特儿都还完美。他应该是最完美的,她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,为什么她要拒绝与他见面……
“在想什么?”皇宇穹开门进房,带入寒风。
蓝馥阳眨瞬美眸。皇宇穹已站在她面前,右掌摸着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