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目的吗?在信里,说非得于此见个面……
皇宇穹本不想赴这个约的,没义务,不是吗?但——
请你一定要来,拜托……
再看一次信纸上的娟雅字迹,皇宇穹有种感觉——她遇上了麻烦。否则,她不会“拜托”他——这位从未见过面、令她感觉“人生被抢劫”的陌生男子。
皇宇穹照信纸原来的折痕,把信折回——字往内折,这事不能外彰,她寄这信给他,也顾不得书信礼节。她可能担忧除了他以外的人知道——那么到底是什么事?什么麻烦?她要他来这儿等待她……这意图很清楚,可她没弄明白一点,这旅店他熟门熟路,大老板认识他,每个侍应生都知道他的身分。
“宇穹!”坐定位没多久,惊喜的娇喊传来。
皇宇穹将信收入衣袋里,探手取水杯,喝了口,徐缓侧过脸庞。
“真的是你啊!”身穿天蓝挂帽领洋装的旅店大老板夏可虹,有张梦露式纯真融合娇艳的脸庞,教人一见她,马上兴起想听她红唇唱出〈y heart belongs to daddy〉的欲望。她绕过屏风,现身皇宇穹面前。“他们说你来了,我还不信呢——大律师、大学者,怎么有空光临?”
“你好。”见着夏可虹这等风华绝代,皇宇穹只是淡淡问候。
夏可虹微微笑,伸手拉皇宇穹起身。大家都说,他像冰,像他家族所在的孤岛,是无机体,没有情绪。“我很想你呢,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柔荑朝他打成完美温莎结的领带摸去。“今晚要住下吗?”她知道他不是冷感无欲。
“可虹,”皇宇穹握住她纤细皓腕,将她的手自他领带上拉开。“现在是一大早—— ”
“你笑我!”美眸朝上娇瞪。“不先预约,排得进你的行程表吗?”夏可虹抱怨地说。
“别开玩笑了。”皇宇穹坐回椅中,不再与她进行无意义寒暄。
一阵大笑在屏风外喧腾,有人唤着夏可虹,声音很耳熟。
“真讨厌,”夏可虹嘀咕一句,对皇宇穹说:“很吵对吧?”
循声望去,舞台附近的三桌男男女女,男多女少,皇宇穹认得其中几张面孔。
“冯达朗——”夏可虹对他说道:“你知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