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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梦 岳靖 1825 字 7个月前

“我送你生日礼物……”他把总是放置枕头旁的水晶罐往床边丢掷。

墙上一阵脆裂响,如春花齐绽,喷吐迷香。那本来只用在他们身上的,他说他么堂婶送的情趣香氛,现在使空气更饱和性感。

尖锐的官能,要债要得比酒精凶狠,他们深深烙进彼此身体里。

“满足吗?未央——”他热烫的唇持续哺喂她喝甜蜜雪泉水,大掌抚摸她赤裸的娇胴,指腹压摩她绷红的乳头。

她摇着头。还不够。藕臂将他抱得不能再紧,腰臀抬高,她需要更深入,深入子宫般地交合。她去请教过医师,医师说她是难受孕的身体。小时候,她听家中仆佣说母亲很年轻就产下她,这等生育能力没遗传到她身上,她没把握自己何时能……

微睁美眸,蝴蝶逆光扑翅,景未央痴迷对着男人,像在看一个梦,她一直在看一个梦,想抓牢,惧溜走,徒遗磷粉点点闪熠,烧灼她心。梦是她能拥有的吗?

她摸着他的脸,好怕醒来,他就消失,眼睛不敢全张,密密闭合,关着梦,她悠游其中,抱着身上这副女人都想要的完美躯干,随着力感的起伏翻腾着。

“未央——”好真的叫唤。“未央——”

这叫唤一来,她痉挛的体内绞缠他,锁住梦,幽幽张眸,他没消失,体温熨烫她染涌红潮的肌肤。

床湿了。他们躺到地毯上,他撑起脸看她细细喘息的脸庞。

“那张床就是你的唇。”他说。

她芙颊红了红,他俯首吻她,她也回吻他。他抱着她坐起来,两人热吻不止,又做了一次爱,两次、三次……仿佛要把他过去、昨天没陪她过生日的遗憾全部抹消。

这天,到了头,月亮挂了窗扉一层帘。

他摸她的发,说:“该睡了。”

她却说:“我们去那里——”

微雨的时刻返回景家大宅,到达已是滂沱大雨,像那年扫掉苹果花的雨拿来今夜下。明明前不久,夜空清朗,月在枝头,夜莺欢啼。出了ra,浪漫淡逝,雨淋得人清醒。

景未央没等罗煌将车开进门厅大平台底座啧水池后方的车库,迳自叫停,开门从斯芬克斯守护的阶梯口跑上去。罗煌旋即熄火,下车追上她,揽住她的身子,拉开外套遮挡她。

一道闪电落下,她抬头望他,说:“我们从没这样躲过媒体……”当年,人们觉得孤岛少女少年是一对纯情象征,他们几次在夜晚街边遭遇镁光灯镜头,毫无藏掩。

“如果我们躲一下……”柔荑揪紧他腰后布料,她将头更往他靠,不再说了。

他们当年太年轻……一切都是命。

都过去了。反正,她今天、未来,握着权,要怎么重搭这戏台就怎么重搭。

步入门厅,景未央带罗煌进屋,上二楼,走过两盏鹤灯分立的廊口,到了记忆中的房前。

景未央说:“你还有钥匙吗?”

罗煌静默。景未央直接把门打开,牵着他,直往卧室,走进可以看见千百个他和她的镜墙浴室。

“记得吗……”她嗓音轻如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