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画面,那些画面在脑海闪跳,这每一个问题,每一个梦,累积一个甜蜜,累积一个苦闷……
“你现在是记者吗?”罗煌并不想隐瞒被何蕊恩说对的事。
“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秘密。”她不是记者,但她觉得她可以跟罗煌做很好的朋友。
“不怕我出卖你?”
“你才该怕,我知道你收集女人阴毛——”
“女先知,去拣沙吧——”
挂好预言瓶,找到一家店名“西柏”的餐馆,选了一个幽静的角落,他们真像恋爱中的男女。
她说:“你会不会驾驶帆船?”
“我有一艘鹤栖号,专走荆棘海。”他回答。
她说:“下次到我的家乡参加远航赛,我帮你编一个扶桑花环——”
“好。”他承诺。
“坐上鹤栖号,那么,我们可以在海上比翼双飞——”
“这是当然。”
餐馆里,灯光细得犹若女性呓语。她的眼神飘烁不定,唇瓣浅碰杯缘,啜一口隆河谷地出产的粉红酒。
“是不是倒出来太久,没了味?”蓝获放下刀叉,取口布,优雅擦拭嘴角,看着对座的景未央问道:“龙虾的蒜味酱汁会不会太抢味?”
景未央放下杯子,摇摇头。“对不起,蓝叔叔。”
蓝获微笑,执起餐具,继续用餐。“你在想什么?未央,不好好用餐,就没法好好做事——”
“嗯。”景未央垂眸,拿刀叉切食餐盘里的海鲜。
“你父亲的遗嘱里没有关于你们非要有继承者的秘密但书,你不用担心。”蓝获摆定刀叉,喝水,再啜饮几口红酒。“唯一的但书已经被现实推翻,你的能力不输你哥哥,这些年,你用自己拍戏的酬劳维持red anchor不被be pass取代,现在还重组船队,不是吗?”
“只有一艘打捞船而已,还不是船队。”景未央说。
昨天傍晚,她意外接到兄长的晚餐邀约,兄长说已经派车在ra大楼广场等她,他们兄妹好久不曾一起用餐,她该赏个脸。
她知道,对付兄长,拒绝或回避是没用的。她下楼赴约,坐上be pass的公务车,到了他们的总部——不是景家大宅,景家大宅在她帮祭广泽工作的时期,已经回到她手上,这点,兄长没有为难她太多,她把兄长代垫的维修费用加利息偿清后,be pass就退出那幢古宅,在郊区另辟巍峨总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