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房去换件衣服,我请你吃早午餐。”罗煌拿着垫子往床左吊挂金色垂地帘的墙走去。
何蕊恩瞅着帘子里晃动的高大人影。“你这男人休想引诱我,别自以为是祭广泽那个出类拔萃的神经病!未央姊说我刚出道,不能闹绯闻,否则人家以后对我的印象只会是‘绯闻新人’。”
“这是在拒绝早午餐邀约?”罗煌撩扬帘子走出来,往床右移,进入与左边相对、一对的墙帘中。
何蕊恩感觉这男人在一个女人脑里走来走去,更衣、洗澡、练武、做爱……还撒尿!那个什么古建物专家真会搞下流创意!
“喂!喂!”她听到帘子里有水声传出。“你就是要诱惑我对不对?你这个坏男人!还说不想收集我的阴毛——”娇声乱叫。
大概持续了六分钟,罗煌走出帘子外,神清气爽,一件印度男人穿的素洁长罩衫、一双土耳其织毯便鞋,他还真像个寡欲修行者。“你去不去?蕊恩——”
“当然去。”何蕊恩倔气腻腻地回道。
“回房梳洗换衣服,我在大厅等你。”罗煌像个有耐性的兄长。
何蕊恩捡起地上的毛巾、瑜伽鞋,步往床头临靠的那面墙,握住与墙一色的门把。“你要锁门,否则我还是当你在诱惑我。”
开门时这么说。
“我喜欢棕发女孩……”罗煌瞟望飘飞着滑出门外的黑发绺,嗓调近乎呢喃。
何蕊恩猛一回头,不知是不是耳尖听到他的自白,只闻她说——
“我警告你,你不锁门,哪天让我碰见你和棕发女郎在床上,我也要你剪她的毛发给我,我要用来作法,谁教她抢走你——”
“别胡说了,快去换衣服。”罗煌定神打断何蕊恩,一面迈步。
何蕊恩看罗煌走来,旋身放手。罗煌接手拉着门把,走出房外。
外头一道窄廊,右边是攀着室内爬藤植物的墙,左边一排不见尽头玻璃窗花台,齐长不需要用土种的紫阳花,一团团、一簇簇,大得像篮球,听说是科技改良成果。
“这也是那位什么古建物专家弄的……”何蕊恩走在罗煌前头,手拍拍花球。“这就是男人进小房间必要走的花径吗?”
这女子满脑怪异、叛逆思想,就是不能好好说话。
“我觉得那个专家把red anchor这栋楼内部当成女体,他如果不是变态,便是罹患异性缺乏症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