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煌……我不舒服……”她拍打他的胸口,发出急喘、断续的嗓音。
罗煌微睁眼眸,从少年失控的不要命激情中醒悟,离开她,在水花绵细溅洒中,冷静盯着她被吻肿的红唇,双手却已是掀高她的t恤下摆,将她洁白娇腻的年轻躯体,紧密抱扣在他灼烈的欲望之上。
“抱歉。”他放下她。这不是梦,没那么简单,至少跟昨晚相较,少了酒。他说: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?”喝了酒,才会与他说那么多话,说她需要一个继承者。
景未央摇头。“我会请祭先生让你跟我一起——”
一起什么?她没说。罗煌看着水滴自她眼睫滑淌,他关掉沥沥水流,转身取门边挂环上的大浴巾,回头将她裹住。“他要我演你的护卫。”他说:“我是be pass的实习生,随时得出海,不可能为他工作。”
“为我工作呢?”她一问。
这问题定住了他。罗煌不语,跨出淋浴亭。他脱掉湿答答的长裤内裤,她自他身边走过,步伐如羽飞,恬静嗓调穿进他耳里。
“罗煌,我并不讨厌你……”
罗煌顿凛,倏又回神。景未央已经不在他视线可及处。镜墙里,千千百百个罗煌围不住一个景未央。罗煌快步走出自我迷宫,景未央就躺在蓝雾门外的国王铜床。地毯上丢着湿透的t恤与浴巾,她滴水的发梢垂在床沿。
他走过去,说:“你躺这样,要是作了梦,会掉到床下。”
她摇头。“我不会作梦。”嗓音从被子里传出。
他伸手,伸进被子底下,碰到她的肩,一只小手立即绕来抓住他,要拉他上床。她不作梦,下定决心演这个戏,也要他来陪。
“我一点都不能放心,是吗——”
比摔下床更令人容易梦醒的声调。
罗煌和景未央同时坐在床上,他裸身,她裹被露了诱惑的肩。
“如果罗煌是霞跃……”
静敞的起居室门扉,说话的男人,尖锐地斜对床铺。
“你是要我当撒旦?”景上竟眸光流眄,定向床上少女脸庞。
“你说,在这房间,我做什么夸张事,都不千涉。”少年下床,脸上不见一丝做坏事被抓到的窘迫,神色从容地捡起浴巾,围挡腰际,直视男人。
景上竟说:“夸张事不是荒唐事。”他转身离开门边,在起居室里,拉开教诲的椅子,等少年过来。
罗煌回眸看着床上的景未央。景未央低垂脸庞,发丝蒙住颊侧,像一尊瓷雕娃娃。他摸她的发、摸她湿湿的肌肤,缓缓离手,旋足走向起居室,关上被敞开的门扉。
景上竟坐在东方角窗前,听着少年那修练过的脚步趋近。“走路要像豹,静而无声;站立要像鹤,昂而无动……”他喃念着,等少年像一只鹤立在他椅背后,转折语气道:“还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