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霞跃是我的儿子,要叫你姑姑。”哥哥清楚地解释。“你们生日同在今天——”
“真的吗?”她不哭了,仿佛找到新朋友,开心地对哥哥说:“霞跃在哪里?等一下让他跟我一起切蛋糕好吗?”她还掏出藏在裙子里的薄荷糖球,要送给霞跃当生日礼物。
“霞跃没办法和你一起切蛋糕——”
“为什么呢……葛婶婶做的蛋糕好大好多层,为什么霞跃不能和我一起切蛋糕?”
哥哥说:“因为霞跃不在这里——”
“他像哥哥一样离开爸爸吗?”这个问题使哥哥掏出胸前的项链给她看。小小的宝石相盒中,一边是嫂嫂,一边是霞跃。
哥哥说霞跃没离开他,嫂嫂也一直住在他心上。“你送给霞跃的礼物,我代他收下。”哥哥吃掉她要给霞跃的糖。
她瞅着哥哥吃薄荷糖球和她一样沁出泪滴的脸庞,唱起生日快乐歌,把霞跃的名字唱在歌里头。哥哥回送她一个漂亮大盒子,盒中装的小洋装有个红色水钻船锚图形。哥哥帮她换掉勾坏的蕾丝蓬蓬裙,穿上这件红锚洋装。
“这是哥哥给我的生日礼物!我好喜欢!”她站在床上转圈,裙摆像船摇啊摇地。
哥哥说:“未央,你记住,你要漂亮裙子、要红锚,都可以给你,就这宅子这房间,你不能再进来。这是哥哥给霞跃的生日礼物……只有哥哥的继承者可以使用,懂吗——”
“嗯。”她转圈转昏头了,倒在床上,偷偷瞧着哥哥给霞跃的生日礼物有只发亮大章鱼。
像是神话里的海怪——
监视着她。
兄长老早警告过她,这房间……
这宅子,即使父亲给了她,兄长还是有办法、有能力弄到手。
“继承者……”眼睛从午夜的大章鱼瞟望回少年脸上——哥哥的继承者,被允许使用这个房间。“罗煌……”红唇喁喁细语,她柔软而出人意料地,伸手环住他的脖子。“你会给我一个继承者吗——”
那当是醉语。
他喝了酒,大可拒绝天生的敏锐,不判断她清醒与否,何况,她把红唇紧贴他,叫对了他的名字,就注定他们是一样的,得共同探索感官的啧淌,在疼痛之中过欲望之瘾。
胸口评评跳,景未央闭了闭闪烁的美眸,稳定呼吸,转身直勾勾对上罗煌,不看镜里千百个他。已经回忆够了,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却还是说:“你碰我了吗……”
“你也碰了我。”这回答像他站定不动的姿势。
她又说:“我吐在你身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