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兄长的能力与霸气。兄长不是仅只继承,更把船队规模扩充至父亲年代无法相提并论的程度。
“未央小姐,你和祭广泽先生谈的事——”
“吗,”景未央柔淡应声。“你不要反对好吗?伊洛士,我也该有自己的red anchor——”
伊洛士眼眸低合,沉了声,退一步,瞅眄女孩傲挺的背影。
景未央迎着转强的海风,掏出裙子边袋里那张从丝柏坡道捡起的纸,看了看,撕了撕,握着一把碎雪,朝空抛撒,就这千分之一秒,风抽出云隙里的微光,她仰视自己高举的手,指甲剔亮熠烁,指节依旧纤巧,指尖已被命运女神的织线缠绕。
赫然,她觉得这手比平常大好几倍,可以操控纺锤的大!
“命运,”他说:“就某些人而言是基因,但你不属这类人,听着,你在我船上,是be pass王子,不要矮化自己当护卫,明白吗?”
少年盘腿坐在橄横树下的大黄石,早已额首,回道:“be pass公主是一头棕熊。”
他斜倚树干,咧咧一口白牙。“玛格丽特不只是棕熊,你也不只是罗氏家族的罗煌,你是宇宙、是海洋、是自在奔流的能量……”性灵修行对学武的孩子很重要,他竭尽所能扮演一个不一样的喀戎角色。
“你不必是阿基利斯、不必是任重道远的救世英雄,不要把自己局限了,听懂没?”景上竟屈指敲敲罗煌的后脑勺,确定所言之字字句句沉淀于此。
罗煌闭眼,再点一下头。“你上回说男人要当战神,我没忘记。”
这小子,老来回马枪!学武学成精!“你该学的事还很多,”景上竟浅笑说道:“男人要当战神,指的是战神与美神之间那档事……”这下真成了伟大的“性”灵导师。
景上竟继绩说:“你成为战神的日子还没到,记住,少年急色最伤身,这种事一定要忍上一忍。”
罗煌仍旧垂合眼睑,像睡着,这次,他没点头对景上竟的话作出反应。
“怎么?觉得不中听?”景上竟抬眸,看着一片橄榄叶飘落,掉在少年头上。他挑起叶子,大掌揉乱少年丰厚的黑发。“不要反抗,叛逆的该隐一点也不适合你——”
罗煌张开眼睛,伸直腿,踩实草地,站起身。“你要喝水吗?”他走离橄榄树下。
景上竟双手环胸。“如果可以,帮我弄杯兰姆酒。”坐在少年空下的位置,他叮咛地昂声道:“记得加柠檬。”
难题刚出完,那幢被阳光薄镀柠檬黄的蓝瓦白屋,在少年行至橄榄树荫外的同时,冒出了一个女人。
“辛苦你们了——”潘娜洛碧端着托盘,一面开关屋门。门夹住她的裙摆,像个无赖男人强拉她一把。她叫了一声,将要摔跤。
一道修长影子飞跨——几乎是飞跨——门厅阶梯,千钧一发解救了她。
潘娜洛碧呼了声气,双手拍抚心口。“我以为我死定了……”
“潘娜洛碧!”祭广泽走到自家门外的人行道,一眼望见庭园上演的戏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