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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情 岳靖 1646 字 7个月前

“江百川!我只能顾虑我所爱的人,我不像你那幺伟大,处处想着家族!我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上的精神压迫,我要自由!”古怡童嘶吼着,颤着手拿过小几上的包包,将准备了多年的离婚协议书取出,欲丢向他。

祭先佑抓住她的皓腕,在她丢出纸张前,将它接过手。然后,缓缓走向江百川,“你一味顾虑家族,杜露怎幺办?”祭先佑沉沉地开口。“真的忍心让她等你、盼你吗?也许你该跟她一起生活……,

江百川身形微微一凛,似乎有什幺敲撞了下他冰冷的心,他转身看着祭先估和古怡冶童。“带她离开台湾。”接过祭先佑手上的离婚协议书,签了字,交回其中一张给他,便旋身欲离去。宗先估搭住他的肩,道二‘这幺多年了,你应该也知道我不只是个普通的特助。”语带玄机。

江百川沉哺:“我听过神秘的祭家。”

祭先佑撇一下唇角,低言:“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,安抚江家、古家,不会是问题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江百川扳掉他的手掌,侧首瞥他。“家族事,我一向自己来。”低低沉沉地说完,他一贯优雅冷静地消失在病房里。

古怡童的话让他有那幺点震撼——

她说,她只能顾虑她所爱的人。

所爱的人哪,他从没想过这个字眼,哪怕那人已在他生命中,近得两人呼吸相融、血肉紧连、心跳重叠,他也没对杜露说过一字“爱”。那日,她并没搭他安排的车去机场。米歇尔太太来了电话,说她回去后立即搬离他的公寓,要为协会指派的工作出征到远方。

他太过自信、太过冷静,以为所有人该跟自己一样理性,但女人天性敏感细腻的爱情线,像是一触即发的引信,他知道那日他匆匆先行、放她孤单的举动,肯定伤了她的心。

祭先估说对了——他何其忍心让一个爱他、且他所爱的女子痛苦。他的生父生母因家族操弄而生离死别,莫非他也要自陷于这样的命运?于是,他离开台湾,来到了法国。

像是被命运驱使般,江百川步伐极快,穿越大片橙黄的花田。在和煦舒适的普罗旺斯蓝空下,他终于见到那抹被向-日葵环绕、簇拥的白色身影。

“这就是协会指派你出征的工作吗?”步伐随着优雅的语调慢了下来,他幽黑的眸光不如以往沉定冷静,而是燃烧着热切的思念,直勾勾望住那绝美的娉婷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