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江家无关。”他们之间的行为,早已无关江家、无关“江之中要不要她”……
他还要脱罪辩白?!杜露气煞,拉下他修长的指,张唇紧紧地将之咬在两排皓齿间,像是发泄般咬着不放。直到舌尖尝到咸涩的血腥,她才有所警觉似地松开牙关,恍惚地抬头看他。
江百川缓慢地将长指缩回,垂在身侧,滴着血,仿佛毫无痛感。“你似乎很喜欢咬我。”他勾弧唇角低哺,眼神竟然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宠溺。
杜露将目光焦点由他滴血的指尖移向他优雅淡笑的脸,
娇躯不自觉一颤。“疯子!”她低喃。“你简直不是人!”所以才能一副从无感觉、从无情绪,利用她的情感,欺骗她、接近她后,仍是优雅自得的模样!
“简直不是人!"
她重复一次,然后掀被下床。“你去死!‘水先生’——”闪烁的美眸像要流出泪,但她仍压抑嗓音丢下最后一句话,便径自往房门走。
她开门时,撞到正要进来的米歇尔太太,也没道歉便蹬蹬蹬地走出这幢公寓。
“怎幺了,先生?!不是刚回来吗?”米歇尔太太摸不着头绪,又看门外又瞧门内的。两名年轻人在塞纳河夜“游”,湿淋淋地回来,美丽的东方小姐还冷得昏迷、小小溺水,她忧心冲忡为两人弄了锅祛寒热汤,怎幺汤才好,这一室的气氛竟明显僵冷?!
“您的贵客走了耶,先生?!”米歇尔太太停下餐车,看向江百川,旋即叫了起来。“哎呀!怎幺搞得又有血迹?”她走到床边,检视床单与地毯,最后才发现——
“您受伤了?!”她惊讶地拉起江百川的手。“要不要请医师来?”蹙着花白的双眉,她关怀地问。
江百川淡淡一笑,收回受伤的手。“不要紧的。”他走向落地窗外的阳台、支开米歇尔太太。“请帮我拿医药箱就行,米歇尔太太。”
老管家点点头,随即离开。
江百川站在阳台栏杆前,望着楼下正走出大门的杜露,夜风吹袭她短短的发,让她纤瘦的身子显得柔弱孤单。
他皱皱眉,没等米歇尔太太的医药箱,便取了车钥匙,出门去。
她总是在转身后,才掉泪。这次,泪水异常汹涌,恍如雨下,视线都模糊了,心也疼得难受。
你去死!水先生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