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!
enzo曾劝过他,那是不对的。但他无法不那么做。他矛盾,一
颗心像困兽。她却说,那是他的孝道,也是不孝。他同时具备坏儿
子与乖儿子特质,这才算好儿子。她的话解放了他的心,每年的这
个时候——_nuv0返航期——他特别、特别需要她。
“好好陪我。”又说了一次。
“嗯。”平晚翠点头,仰起脸庞,亲吻他。
欧阳荷庭眯眼,耳畔听着两只猫吃饱撒娇的叫声,鼻端满是葡
萄派香味,纷乱心绪沉淀下来。
这儿是他的宝石地,怀中女人是他一生最值得期盼的全部。
在平晚举身旁安稳舒适地睡了一夜,拂晓时刻,云更换着色泽,
灰白转蓝,蓝透澈,射出一束光,打得天窗亮闪闪,欧阳荷庭从仰躺
改侧卧,放大的瞳孔缩小聚焦,琥珀色中映出绝伦睡颜。
“晚翠。”他轻声唤,伸手摸她。“我该走了——”
“去哪儿?”她睁开眼睛,又闭上,柔荑环住他的躯干,脸庞偎进
他怀里。他很少在这儿过夜,夜晚一向是他的创作时间,她想见他,
只能入梦。
“你继续睡。我回家看看若苏,她已经停课了,最近放长假,我
得帮她找下一阶段的学校——”
“嗯。”她颔首。她知道他今天有很多事得忙,他要走,她从来不
会强留他,吻了吻他的唇,她掀被下床。
他也下床,进盥洗间,出来时,她穿着晨衣站在床尾凳边,像每
次送他出门那样,帮他整理服仪打领巾。这次,他抓住她打领巾的
手,看着那光裸的纤纤玉指,若有所思地沉默着。
“怎么了?”平晚翠要抽回被握住的左手。
欧阳荷庭将她握得更紧,突然说:“晚翠,我爱你。”
“平晚翠凝定了半秒,美颜染上柔色,点点头,没说话。欧阳荷庭
吻了一下她的无名指,才放开她的手,让她继续圈环他的脖子打领
巾。
“我见过杜滨后,会过来。”
她微微颌首。“下午吗?”
他抚开她颊边的发。“可能晚上——”
“我等你。”她拿起西装外套给他穿上,牵着他的掌,要送他到大
门外的情侣巷。
行过庭园,他看着楸子树旁的小缓坡——那年,他以为她种什
么绿蘑菇迷幻毒草——长成一大丛月光扶桑。早起的亚当夏娃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