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是你的女王!”
仿彿戴著耳机睡觉,入眠前听的贝多芬《月光》奏鸣曲,在熟睡美梦时刻猛变莫札特《魔笛》歌剧。
“我才是你的女王!”
真可怕!“等待太阳”里没有隔音不好的房,那声音居然能穿堂过室,高八度带刺缭窜。
餐宴房东侧那间房室里,宇星洋惊醒,从躺椅跳了起来,撞倒zigzagchair鸢尾花脱离白瓷瓶束缚,和水私奔。
“浑蛋!跪下!我才是你的女王!”夏可虹了晓的斥喝,犹如阿特弥斯的怒不可遏——将偷看她洗澡的阿克泰翁变成小鹿让猎犬咬死。
事态很严重的样子!
三个男人,两路前进,于餐宴房外碰了头。
“浑蛋,你跪下!向本小姐磕头道歉……”娇喊中有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吁,还是不饶人。“向本小姐磕头道歉、向本小姐磕头道歉……”玻璃瓷器碎裂声一串串。
深夜暴雪很常有,今晚暴雪未至,流冰群悄悄进港,挤磨静泊码头的沉稳大船,发出尖锐咆哮。荆棘海无国界区域,夜越寒越没得安宁。街道上,到处是喝醉结伙打架的无国籍水手,“等待太阳”里同样不平和,十七楼刚才有男女怨偶互泼酒水、赏巴掌,上来二十三楼,餐宴房里不知搞了什么你死我活厮杀,丁铃当啷杂乱声音不绝不断。
“里面在做什么?可虹!”夏初晨首先喊道。
宇星洋伸手握住门把。皇宇穹沉着脸,想必有“残局”要收拾了。
门一开,“笃笃”两声沈响,近在门上。宇星洋闪得快。皇宇穹若无其事地半瞥折光闪烁的“凶器”。夏初晨瞠眸,瞪著斜插在门板的两把切鱼刀。
“可虹小姐真厉害!”皇夏生的声音响起。“你与夏老一样,都是飞镖高手,我也有得到我祖父的真传——祖父年轻时,曾与夏老组队参加俱乐部的飞镖大赛,我俩也组个队——”
“你去死!”锵——德国猪脚乘飞碟坠落在门边,酸白菜点缀三只男人黑皮鞋。
都才刚踏进一步,战争倏忽开始,或者,早已剧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