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见起居间那扇门关上的声音,美眸呆瞅着什么颜色都有的野玫瑰。
没有黄玫瑰,他还是走掉了,刚刚的吻,像他在医院给她的那一个告别吻。再来呢?再来,她是不是要躺在床上,天天输液、打营养针?表哥说得没错——他把她害惨了……
鼻头一酸,何蕊恩放声大哭,脸庞埋进枕头里,久久不能自已。
“我比较想听你唱歌。”男人嗓音乍响。
何蕊恩猛然抬头,转向床边。居之样端着有脚的大托盘,站在那儿,俊颜带着无赖的懒笑。
“我以为你走了!不见了!离开了!”她哭喊,像在骂人。
居之样挑眉。“我这样怎么离开?”他身上未着任何衣物,制服、内衣内裤、皮带手表、半片式眼镜和白色贝雷帽……都还丢在这卧室地上。“外头可是冰天雪地。听着,蕊恩,我把客厅的野玫瑰挑进来,可没拿一朵黄的。”他回到床上,放定托盘。
托盘像张桌子,摆了酒食,还点了香氛蜡烛。他关掉夜灯,烛光晕映他和她的眼。
她呜呜咽咽。“你叫了roo service……”平抑不了浓浓的哭音。
“我做的。”趁她睡觉时,在这豪华套房餐宴房隔壁的厨房做了三明治,酒和蜡烛则是现成的。他等她醒来,一起用。“我们喝酒吧,不是要我恭喜你——”
“居之样,”她打断他。他专注盯着她。她说:“你现在有时间可以带着美丽助手,悠游荆棘海吗?”
“随时可以。”他答道,伸手抚她的脸。
她抓住他的掌,垂眸就着烛光看着,又道:“居之样,算命的说你难长寿、我晚婚——我们一点也不适合在一起——”
“跟你做爱,我很愉快。”换他打断她的嗓音,反手一扯,将她拥进怀中,他沉声说:“你也是,跟我做爱,感到无比愉快。”
何蕊恩在他怀里,仰起哭湿的美颜看他,说:“无国界慈善组织的居之样,我不想大半辈子过寡妇生活,但是,我要嫁给你。”
居之样神情闪顿,灰蓝眼眸凝视她楚楚娇美而坚决的脸蛋。
我要嫁给你。多美的句子啊!比他在飞机上听的regen的〈甜蜜梦短歌〉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