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英!”何蕊恩连名带姓直呼。
“你不行!”海英猛回首,语气不善地对她说:“你昨天晚上说喉咙痛,我诊断结果,你声带发炎,一定是拍电影这段时期过度操劳造成,你给我好好休养,不准喝酒!”哩啪啦一串。
“你在说什——”
“进房去把我开的药吃掉!”海英凶怒地截断表妹的嗓音,指着通道深处。“进去吃掉!我回来要检查!”砰地一声,门关上了。
何蕊恩愣在空空的玄关。表哥在发什么神经!她哪有喉咙痛声带发炎?死庸医!她生气地往房里走。不去就不去,反正她也不想喝什么酒。她要换掉这一身长礼服,变个装,去无国界慈善组织探探。
何蕊恩走过壁炉燃着火的客厅,停顿三秒,观赏炉口两侧陶瓮花瓶插的野玫瑰。
他们说,荆棘海无国界地区本来没这种花,据传是0边境投资者0爵士将种子带进无国界的。这花在无疆界学园学生宿舍长得最茂密,那儿是一座城堡,神秘感十足的红色城堡。
很好。她今天就要去那儿瞧瞧,也许摘朵野玫瑰回来!
离开客厅,何蕊恩走往房里,在起居间踢掉金链花纹天鹅绒高跟鞋,进卧室时,已褪下淡金色礼服,然后站在衣帽间门口将无肩带胸罩丢下,她脱得剩一件内裤,又抽发簪,解放长发,才推开门进衣帽间找衣服穿。
翻着大行李箱、翻着置物架、撩撩旋转挂衣杆,一个东西突然掉出来,落在木质地板上。是居之样的半片式眼镜。他去加汀岛募款、参加1066s赛那段日子,弄丢的那一副。他其实没弄丢,是被她拿走的,还有一件衬衫和白色贝雷帽,都在她这儿。
何蕊恩捡起眼镜。
罗煌说她看错了……
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,近视眼了……
把眼镜戴上,何蕊恩呆了几秒,回头找出白色贝雷帽和衬衫,一并穿戴,然后站在全身镜前审视自己的模样。
“很美,很引人犯罪。”一个嗓音蓦地冒出。
她吓得旋身。
“你这个小偷……”居之样赫然倚站在门边,邪气地笑看着她。
何蕊恩一时半刻说不出话,美眸一瞬不瞬盯瞅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