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英一诧。“什么——这就是你要我进redanchor的目的啊?我觉得我的容貌外形比较适合演出文艺爱情片里,驾驶帆船徜徉碧海蓝天的多金雅痞。”
景未央微微笑,偏首靠窗,看着扶桑花、缅栀树影中起伏的街景。进了闹区,画着帆船的大型广告牌出现,她才道:“那个远航赛的冠军和蕊恩什么关系?他说要把黄金奖杯献给蕊恩——”
“说说罢了。”海英咧唇露齿,不以为意。“那家伙是荆棘海无国界慈善组织成员……”
“荆棘海无国界……”景未央呢喃低语:“这么巧……”
海英听着〈卡农〉之后的〈野玫瑰〉,跟着哼唱,没听见景未央轻细的嗓音,自顾自地边唱边说:“他们非常需要钱,无时无刻、随时随地能募款就募款,能搞钱就搞钱,我猜黄金奖杯应该已在港区某间当铺里……”哈哈哈地大笑出声。
“他跟蕊恩什么关系?你这个经纪人去拷问好了,我舅妈也正为这个问题烦恼,我看只有未央小姐你能解决……”
海英车头转个方向,决定晚点儿再回旅店,先将景未央载往杜氏综合医院。
何蕊恩早可出院了。
外伤痊愈,好得看不到任何疤痕,她却老是说胸腹疼痛,病弱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。接连几个礼拜,杜笙笙安排女儿做检查,结果显示她断裂的肋骨复原良好,没什么问题。再安排更详细精密的全身检查——她健康得很,没有半点毛病,但体重越来越轻。
她食欲差,找不出原因,身体这里痛那里痛,找不出原因,只好一直住在医院,早晚输液、打营养针。
有时,医护人员夜间巡房,听见她的哭声,进门瞧。她整个人缩抱成一团,蜷在床被中,说胸口痛得难受,眼泪一颗一颗湿了枕头被套。他们给她打针吃药,都无法让她好受,最后,院长和何老板来了,她也哭到筋疲力竭昏睡了去。
“明明检查不出问题……到底哪儿不对?再这样下去怎么行……”杜笙笙昨晚又在女儿病房里的客厅待到天亮。
何乐沉着眼,静看妻子一夜没睡的憔悴脸色,久久,他道:“是心病——”
杜笙笙一震,抬眸对住丈夫,目光颤抖。
何乐起身,绕过单人沙发,在滑门前,抓住妻子的双手,嗓音很诚恳地说:“让她去一趟无国界吧——”
杜笙笙定了一会儿,摇起头来,正要开口,房门唰地被打开。
“啊!”海英叫道。“舅舅、舅妈,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……”尴尬地笑看长辈牵抱在一起的身影。“我带未央小姐过来看蕊恩。”他退开身躯,让背后的女人进门。
景未央朝何乐夫妇颔首。“何老板、杜院长,好久不见。”拿出随身包包里的礼盒递上前。“在阿根廷买的小东西,不成敬意。”
何乐微笑接手。“未央,你太客气了。你这次特别让蕊恩到离家很近的海岛拍摄宣传照,方便她回乡度假,与我们夫妻团聚,我还没感谢你的用心,就迳自安排了活动要蕊恩出席代言,才该跟你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