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纳颔首领命,忙调这杯加汀岛著名的酒饮。
两分钟后,杜罄品尝着“海神的复仇”,辛辣带点甜凉的酒液入口,他嘴里仿佛起了风浪,舌头如飘荡的帆船,这一刻,回乡的感觉才显得踏实。“我们在无国界行前会议预定的募款金额目标,到今天为止还差一大截,你若没把握成为s冠军,那女孩的五万美金——不,是十万美金,一毛不差,你一定要弄到手。”
居之样神情一顿。他有没有听错?除了猫,罄爸还想跟儿童抢钱?!这算是慈善人吗?
杜罄眯眼,轻啜酒饮。“那女孩很美,驾驭风浪的能力不错,也许让她上你的船,是个好的主意——”
“罄爸,我不打算填交助手名单。”居之样仰头喝干兰姆酒加柠檬。s赛事准许随船助理五名以下,不过,这岛上的参赛者从来单打独斗,展现真正的帆船高手实力,居之样虽是外来参赛者,但他入境随俗,当定加汀岛的海上英雄!
“我会独自拿到冠军,确保奖金完全属于无国界慈善组织。”居之样掏钱压在酒杯下,戴上太阳眼镜,离座前酷劲十足地对杜罄保证。
“先生多付了——”巴纳收杯叫道。
居之样昂首阔步,已在出航歌曲悠悠飘响中,像个领主,走出城堡式的俱乐部大门。
“那位先生可能连您的费用一起付。”巴纳点数钞票,说:“接下来想喝什么,您可以尽量吩咐——”
“嘿,小子——”杜罄臂膀一伸越,横过吧台,抽走巴纳手中的钞票。“你知道我是谁吧?”
巴纳呆愣一下,乖乖点头。当然知道。这位杜罄先生前几天与他们老板坐在这吧台把酒言欢,末了,酒钱一毛未付,还从老板身上带走一张巨额支票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杜罄把居之样掏出的钱,收入自己口袋,对巴纳晓以大义。“你们老板当初开这俱乐部时,资金不足的窘况是我解决的,懂吗——没有我,你没办法在这儿当酒保。”
“是,领主。”年轻人一下反应过来。
“有前途!”杜罄点头称赞。“跟身体力行做慈善的人收费,是不道德的,你要谨记。”
“是,领主。”巴纳受教地又说。“还要一杯茴香酒?还是‘海神的复仇’?”
“来一些薄牛肉片和白啤酒。”杜罄弹指说道,旋过椅凳面对大屏幕,专心看转播。
最热烈、盛大的画面始于阳光在镜头前斜偏六度角的午后,飞云流卷一丝丝隆河谷地粉红酒彩泽,镀缀蓝天。
碧海上,一百二十五艘赛艇徘徊在橘黄浮标线后方,等待裁判打旗语、鸣枪,在这之前,靠码头壁搭筑的扇贝形舞台中央,此次活动的美丽代言人正为所有参赛者演唱出航歌曲。
不是〈iasailg〉,也不是什么雷鬼节奏,她弹着琴,一架有扶桑花样的缅栀色平台钢琴,恍若一艘最受瞩目的船,她游刃有余地操纵着它,滑翔般地轻快唱着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