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她抱得更紧,呵护地、心疼地在她耳畔说:“对不起——”
轰隆——
雷电利刃割破梦的面具。
居之样清醒时,有个声音像蜜蜂,叮刺着他的耳膜。
“苦艾酒、杜松子酒……一份美妙的马丁尼,把橄榄改成玫瑰花瓣,怎么样?”
居之样头痛得要死。他作了一个很混乱的春梦,最后的影像停留在——大明星regeri皱凝眉头,美眸盈水,怨瞪他的表情上!
莫非他在梦里没让她满足?该死!他这是欲求不满!醒来还在想春梦!
“scheie!”居之样骂了一声。这次,他决定用大学长威严,强硬命令学弟们把那女人的海报照片撕干净。“sch——”又要骂。
“居之样,你这臭小子!”像蜜蜂嗡鸣的碎碎念嗓音,突变凶悍大黄蜂,炸开严厉责骂。
居之样仰坐起身,一阵玫瑰花瓣飘窜。他恍惚半秒,在花瓣如落雨中看见他的老师。
杜罄就站在四柱大床帐幔未掩的床尾,手里拿着空的鸡尾酒杯——仔细瞧,那酒杯并不算空的,斗状杯底有几片玫瑰花瓣存在。“玫瑰花瓣的滋味肯定比橄榄好,对吧?”
居之样呆瞪青鸟老大在满床玫瑰花瓣上低回,每拍鼓一次那对绿色翅膀,便引动小小的红色香氛风暴。
“嘎——”鸟儿啼叫,停降在他稍微露出花瓣外,像一座光秃小山的膝盖。
居之样一时说不上话。这真是满床玫瑰花瓣,香味刺鼻,不是梦。
“臭小子,你大概以为自己是heliogabas——”
“罄爸,”居之样打断杜罄,发出干沉、要裂开似的嗓音。“我昨晚和一个女的躺在这床上。”好像欲火还在他喉咙闷燃。
“喔?!”杜罄挑眉。“一个女的……嗯——怎么样的女的,让你非得用玫瑰花瓣活埋她?”
居之样身躯震颤一下,膝头上的青鸟飞离,他烦躁地离开玫瑰床,一边走一边掉花瓣,直到落地窗边。
门外露台花园,是个雨后清新的气象。花都开了,不只玫瑰,月光扶桑攀出朝霞薄染的冠状墙垣,凌空迎风,簌簌摇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