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们说师长近年不用随学员出队……」田安蜜说着。
他尚未从震惊中回神,转不开盯着相盒照片的眼楮,下意识地道:「你为什麽没告诉我?」他的儿子安逸!
「我有写信给你——」
一滴泪掉进相盒里,他握着相盒,抬眸看她湿湿的泪眸。
田安蜜重复道。「我有写信给你。」
安秦一顿,沉了口气,闭闭眸,将她拥进怀里。她小心地不敢乱动。他说:「对不起,是我没看。那时,学生在图尼埃法尔出了事,师长里,只有我一个单身没家累,我死了,不会有人是孤儿寡母,但我放不下你,我如果拆阅信,我一定会往加汀岛,临行前,我便把信都烧了——」
「你怎麽可以?」田安蜜呜咽一声,在他怀里哭了起来。
「对不起。」他吻她的发。
「你说要在冰淇淋上插花朵石榴糖只是甜言蜜语!」她伤心极了,从来没这麽伤心。「你怎麽可以骗我……怎麽可以骗我……」
「我明天……」他吻她哭泣的唇。「我明天就做给你吃——」
「我不要吃了!」她猛摇着头。「不要吃了……」
「安蜜——」他抱紧她,不顾身上尚未痊愈的伤,将她拥得不能再紧。「我活着啊,安蜜——」
「你以後还是会死掉!」
这是笑话吗?
「我确实不是千岁不死妖怪……」安秦一笑,咳出声来。
田安蜜紧张地仰起泪颜看他。
他说:「你也放不下我……我该怎麽办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