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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征 岳靖 1785 字 7个月前

「嗯……」她在他怀里动了一下,像是姿势不对,或者浑身湿黏不舒服。

该帮她换件干爽衣物,他也该脱掉身上海藻似的衬衫。安秦下床,单手解衣扣,另一手掏出裤袋的口琴、皮夹放至床畔桌,衬衫前袋也有个东西——风船葛苞膜。他把脱下的衬衫抛至地毯,剥起风船葛苞膜。

「安秦……」未掩密的床幔飘摆着。

安秦别过脸。田安蜜醒了,湿湿的眼楮看着他。

「我想喝水……」她欲下床。

他随即拿过床畔桌的瓶装矿泉水,扭开瓶盖,上床递给她。

他坐在床中央,和她靠在一起,说:「我吵醒你了?」

她没回答,仰颈喝了半瓶水,把水瓶交还他。

「再多喝些—一」

她摇摇头,说:「够了。谢谢你,安秦——」轻轻将贴在手臂上的棉花撕掉。

他凝视着她,问:「还痛吗?」

她又摇一下头,抬起略略恢复精神的姝丽脸庞,对他微笑。

「你刚刚在干什麽?」嗓调柔慢,视线瞅向他的手。

他张开右手,给她看掌心里的风船葛。「这是你买的?」

「嗯。前几天买来的……」她两手纤指往他掌心接近,把没剥完全的苞膜剥掉。

「你还说『对花过敏,别抱着当宝。』,你忘了吗?」

「没忘。」她剥苞膜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刮搔他掌心,仿佛,他也过敏了,皮肤热痒,直到她的手离开,他看着黑色种子上的素白真心。

「安蜜——」她仰起脸庞。

他说:「这种子,能种了——」

「嗯。」她点头地低下美颜,嫩笋般的左手食指压触他掌心种子。「安秦,你知道吗,风船葛有一个花语是『与君同飞』。」再昂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