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的落地灯泄下一地的光辉,恰好落在陈放眉眼间,他垂着眼,长睫在眼下拓出一片阴影,鼻梁很挺拔,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,很是温柔。
陈放见明杳一直盯着自己看,忍不住用手捏了下她脸,说:“还不睡觉?不困?”
“想听你唱歌。”明杳没理由地来了这么一句。
陈放给她掖了掖被角,把人裹得严严实实,问她:“想听什么歌?”
“eason的《富士山下?,可以吗?”灯下,她一双眼睛显得亮晶晶的,满是期待地看着他。
陈放勾了下唇,俯身低头,看着她过分亮的杏眼,一字一顿地说:“也不是不可以,但你总得给我一点儿报酬,对吧?”
明杳在他唇上亲了一下,亮着眼睛望着他:“可以唱了吗?”
“行——”陈放拖着尾调应了一声,他清了清嗓,开始按照她的要求给她唱eason的《富士山下》。他粤语的发音很准,字字句句都很动听:
“拦路雨偏似雪花
饮泣的你冻吗
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
连调了职也不怕
怎么始终牵挂
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
原谅我不再送花
伤口应要结疤……”
一地昏黄的光,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陈放低沉的歌声响起,明杳听得昏昏入睡,小腹间的疼痛在他温热掌心按揉下消散殆尽。
恍惚间,明杳做了个梦,她好似回到了那年第一次听陈放唱这首歌时的包厢,那天灯光很暗,少年坐在台上,一字一句低声轻唱,每唱一句,朝她看来的眼神都无比热烈。
没有人能将富士山据为己有,但少年人赤诚热烈的爱能。
……
翌日醒来,明杳的痛经缓解不少,只有行走间不时会传来轻微的疼意。
起床被陈放抱去浴室洗漱后,两人一起吃了个早餐,中途,明杳接到《时光里的秘密》制片人打来的电话,说是片子已经审核通过,过几天会有场内部人员的观影礼,询问她现在是不是在南城,邀请她来参加观影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