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换车了?”明杳问他。
陈放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,没点燃,斜斜地叼在嘴里,闻言瞭起眼皮看她一样,嗓音懒懒地嗯了一声,然后拍了下车身:“能赏脸,坐我的副驾驶吗?”
“有其他的位置吗?”
陈放把嘴里的烟取了下来,夹在指尖,看着她,懒洋洋地笑:“有。”
明杳:“哪?”
陈放眼神落在她脸上几秒,忽地勾唇笑开,语气暧昧又轻佻:“坐我身上。”
“……”
她还是选择坐副驾吧。
明杳拉开副驾坐进车内,陈放在外抽完一支烟坐了进来,车厢空间狭小,两人距离又很近,她能清晰闻见男人身上萦绕的烟草味道。
陈放发动引擎,黑色跑车如同醒来的野兽,车前大灯亮起,嗖的一下就开出了停车场,驶入漆黑无边的夜色中。
明杳坐在副驾驶上,用眼角余光去看陈放,他单手打着方向盘,侧脸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线里,轮廓被切割得立体又深邃。
前面是红灯,陈放踩了刹车,从中控台上摸出两张演唱会的门票递给明杳:“有兴趣吗?”
“什么?”明杳疑惑接过,低头一看,是“燕尾蝶”乐队的演唱会门票。她想起放在包里的那两张门票,抿紧了唇。
车子匀速前行,陈放目视前方车群,缓缓开口:“不感兴趣?”
“没有,”明杳摇头,犹豫许久,还是把包里的两张演唱会门票拿了出来,和陈放说:“今天是你生日,恰好这支乐队的主唱是我朋友,我就想请你去看演唱会。”
陈放侧头看过来,明杳纤细白嫩的手指捏着四张演唱会门票,他挑了下眉,旋即乐了,还真他妈巧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支乐队?”陈放嗓音低沉地问。
明杳低头,用发丝遮住微红的耳垂,声音很轻地说:“你和我说过。”
又遇见了一个红灯,陈放一只手臂懒懒地搭在车窗上,另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轻敲,低头沉思了会儿,好像是他们在一家音像店躲雨,他看见货架上有卖“燕尾蝶”新唱片,顺手就给买了。
有些事已经被岁月模糊,他都快记不起来了,她却记得一清二楚。
陈放胸腔涨涨的,他说不出来这种感觉,像是心脏最柔软的一块被包裹住,特别的甜。
见陈放静默未言,明杳有些失落垂睫,她想说你不记得也没关系,我记得就好,嘴唇嗫嚅几下,正要开口说话,头顶忽然覆上一层温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