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…有点儿。”
陈放看向窗外堵得不见头的车群,和明杳说:“估计要堵一会儿,你困了就睡吧。”
明杳点点头,脸颊贴着车窗玻璃,闭上眼睡了过去。
车身颠簸,明杳脑袋偶尔会撞上玻璃,因为实在太困,她没调整姿势,只是秀气的眉紧蹙。
陈放看见,挪动身体,保持和明杳的距离,尽可能不触碰到她的身体,他的左手抬起,在明杳脑袋再一次偏离玻璃窗时,手掌放在车窗上,让明杳脸颊贴着他的手睡觉。
车载音箱正在放歌,男女欢快的歌声回荡在车厢里:
“其实你是个心狠又手辣的小偷
我的心我的呼吸和名字都偷走
你才是绑架我的凶手……”
陈放瞭起眼皮去看明杳,不再撞向玻璃,她睡得很安稳,紧皱的眉心舒展开。午后的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,落在明杳白到透明的皮肤上,细小绒毛清晰可见。
明杳忽然调整了下姿势,马尾发梢扫过陈放手臂,带起一阵很轻地杏花甜香,从陈放鼻尖扫过,他指尖微颤,摩挲过明杳颊侧,触感像上好羊脂玉。
陈放很轻地笑了下,那首歌又重复播放,他漆黑眼睛紧锁住沉睡的小姑娘,低声:“嗯,小偷。”
因为路上堵车,抵达青江后巷已经是四十分钟后。明杳睁开睡意朦胧的眼,余光瞥见正在揉手腕的陈放,问道:“你…你手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陈放闲闲地回。
明杳从车上下来,客气地和王叔道谢,弯腰在车窗前和陈放挥手告别:“学…学长,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陈放冲她挥手。
明杳转身走进巷子,身后陈放叫她:“明杳。”
她回头看过去,两人之间已经有一段距离,陈放坐在车里,侧脸被光描摹得立体,他看着她,眼睛很亮,像夜空里的星星。
“学妹,周一见。”
明杳看着他,笑了起来,两个酒窝愈发明显,她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
不是周一见,是想和你天天见。
-
周一早自习下课,明杳把三寸免冠照和写好座右铭的纸条交到柏从寒处,从办公室出来后,遇见同样来交照片的谢嘉让。
明杳和他打招呼后,从谢嘉让身边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