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过分认真的表情,逗笑了鹿玫,鹿玫掐了掐明杳日渐瘦削的脸颊,笑道:“宝宝,你有时真是过分可爱了。”
又聊了一会儿天,鹿玫忽然开口:“杳杳,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,我和周叙白在一起吗?”
明杳摇头。
鹿玫抬头看着碧空如洗的蓝天,语气骄纵又肆意:“我和他谈恋爱,只是想找个陪我的人,毕竟学习让我的青春已经足够无趣了,如果不谈段恋爱的话,以后回忆起年少,该有多无聊。”
“那……”明杳正想问鹿玫是不是换一个人也可以,余光不经意一瞥,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周叙白,声音戛然而止。
鹿玫顺着明杳视线看过去,周叙白站在那丛开得正艳的红玫瑰旁,午后的阳光从窗台一角照了过来,他分明站在光里,周身萦绕的气场却落寞,他看她的眼神很冷,还藏着一丝受伤的情绪。
鹿玫扬了下眉,显然没有被周叙白撞破心中所想的怯怕,明艳精致的脸庞,笑意依旧动人:“听见了啊?”
明杳有眼见力地离开,留两人独处。
“过来。”鹿玫朝周叙白勾了勾手指,垂在半空的两条长腿轻轻晃荡。
周叙白漠然看她一眼,垂下眼睫,脸上表情冷峻,像完全没听见鹿玫的话,站在原地不动。
鹿玫眼珠转了转,笑得狡黠又灵动,像只顽皮的狐狸,对周叙白说道:“哥哥,你要再不过来,我就不喜欢你了哦。”
下秒,周叙白朝鹿玫走了过来,在秋千旁停下,冷淡深邃的黑眸平静无波注视着她,开口的嗓音沙哑又沉:“鹿玫,有意思吗?”
“有意思呀。”鹿玫主动环住周叙白腰身,仰头看他,没心没肺地说:“你这样子,多有意思。”
旁人眼里不可沾染的“云巅之月”,从天上掉下来,为她患得患失,像是一条被驯服的狼,只会乖乖地匍匐在主人脚旁,对她摇尾乞怜。
周叙白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,冷白手背青筋暴起。他推开鹿玫,低下脖颈俯瞰她,眼神没有温度:“我不觉得有意思。”
一句话落地,周叙白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鹿玫立刻起身跟上,嘴上喊着他名字,周叙白步子逐渐放慢,让鹿玫能跟得上,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别墅。
另一边,明杳去陈放房间拿书包回家,一推开门,发现房间灯全关了,连窗帘都拉上了,视线所及之处,一片黢黑。
“学…学长?”明杳试探性地小声叫陈放,没有人回答。
廊道亮堂光线从门缝照进卧室,虚实光影交织,明杳适应了黑暗的环境,勉强看清房内景象。陈放单手放在脑后,闭目小憩,黑色碎发垂在眉心,拓出小片阴翳,削瘦脸庞线条冷硬。
陈放在睡觉。
认知到这个事实,明杳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,生怕吵醒陈放。她轻手轻脚走到书桌前,把卷子和笔袋放进书包,拉上拉链,要带门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