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看ʟᴇxɪ他这样子便胸闷气短。不过好在这回只是试探,并不是真的开战,否则她无论如何也不许周景成同行。为了看住他,贤妃娘家的兄长甚至都请旨同行了,若换了别人,未必能管得住这个天魔星。
周景成不在乎又没人看他,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出门。只要能出去,他可以忍让,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,等到日后他真正长大了,一定能作一个名震四海的大将军。不对,如今航海司已经派了人出海了,他不仅要名震大魏,他还要名震海外呢。
倘使日后有一天,他能将海外不少地方也收为大魏的土地,或者在海外建一个大魏的属国,那就真的不枉此生了。
贤妃看儿子还在傻乐,已经懒得戳破他的美梦了。
儿子总爱做梦,可照贤妃来说,还是活在当下最为紧要。而她当下最紧迫的事,就是看住这个不省心的讨债鬼!
年关过后,航海司一切已经准备妥当。傅成将第一批人送走之后,原以为自己能缓一缓,不料航海司的活儿并未搁浅。
张丞相等人觉得只送一批人远远不够,他们希望傅成能够源源不断地替他们培养人手。这可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,这是为了大魏!
傅成听他们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谈着大道理,心中想走的欲望再次达到了顶峰。如若留下来要过这么乏味的日子,他宁愿选择出海。
自己回来这一趟,该见的人也见了,了无遗憾,接下来,他得继续追寻自己的理想。
傅成心里想着的时候是心潮澎湃,一鼓作气冲到儿子书房前,可真正看到他儿子的时候,却又哑口无言了。他还记得,儿子并不想让他继续出海。
傅朝瑜长久地凝视着自己的生父,母亲去世之后,父亲便是闲不住的,傅朝瑜知道不该约束他,可是他不明白,海上究竟有什么好的?
他下意识地蹙眉,直截了当地问出来:“还是想出海?”
傅成垂眸,他的确有这个打算,一直都有。先前那次走得匆忙,许多地方都没有细究,可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航线,定然能将途中的一切都打听得清清楚楚。傅成道:“我想写一本游记,将途中所见所闻记录下来,以传后世。”
“你眼下便可以写。”
傅成支支吾吾地来了一句:“我记性不好,许多事情都忘了。”
所以需要再走一遍,重新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