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醉过了就是这样的。”
林念禾惦记着他的伤,果然没有再问刚才的问题,成功转移话题。
贺绎发现偶尔卖惨有点用,既然林念禾来都来了,他得寸进尺道:“那你今晚准备什么时候走?”
“你想呢?”
“那就别走了。”
林念禾看着他未置可否,贺绎把他拉到身前,贴上他的唇。
随着吻的逐渐加深,彼此气息交错,贺绎呼吸发沉,手也不老实地从衣服下探.入。
肌肤接触的一刻,林念禾突然推了他一下,贺绎冷不防被推开,也愣了下,看到林念禾起身朝外走去,他道:“去哪儿?”
“我回去取洗漱用品。”
贺绎就差喜上眉梢了,他拿过床边的课本,翻开的页面还停留在刚刚林念禾讲的那页,开始看起来。
林念禾讲的时候,他一句都没听进去,现在自己看反而看一目十行,等林念禾的工夫,很快就看完了。
窗外月明星稀,贺绎把林念禾拉上病床,他睡陪护床,但就在交换的时候,贺绎并没有直接下去,而是把林念禾压在床上。
林念禾不以为然地笑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贺绎附在他耳边,湿润的气.息贴着他的耳根厮磨:“……我想你……”
后面几个字他说的很轻,几乎听不见,林念禾还是领会了。
他呼吸微顿,贺绎看向他的眼睛,黑暗中更显得明亮,黑曜石一般纯粹,他贴上林念禾的唇,探出舌尖轻舔唇缝,另一只手顺着林念禾的睡衣往下。
“你、小心胳膊。”林念禾难得有些气息不稳,却还惦记着他的伤。
贺绎轻声笑了下:“不用管。”
……
第二天早上,贺绎醒过来的时候,先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。
林念禾已经去学校了,床边给他留了早饭,还有便签叮嘱他好好吃饭。
贺绎看着便签,珍而重之的放在手机壳背后保存好。
比起情书什么的,他更舍不得生活的点滴,除了林念禾,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。
白天他在病房,除了应付来看望的其他人,就是看林念禾带给他的课本和试卷,再怎么样不能把学业落下了。
到了晚上,贺绎以为林念禾会和昨天一样过来,然而一直等到月亮都出来了,算算时间,一节晚自习都上完了,林念禾也没有来。
贺绎倒是情愿林念禾不要来,但他心里总有点惴惴的。
尤其是昨天还亲密接触了,今天就失联了,他有种不被负责的感觉。
第二天林念禾也没来,贺绎躺在医院的床上辗转反侧,让自己不要想太多。
等第三天林念禾还是没来的时候,贺绎一个仰卧起坐从床上坐起身,意识到不对劲了。
他往前回忆追溯,想到那天林念禾问他问题被他回避掉,即使林念禾后来没有追问,贺绎还是意识到,有可能是生他气了。
后来林念禾也什么都没说,他以为没事了。
现在想来,念念生气是不动声色的那种。
贺绎有种盛宠之后被打入冷宫的感觉,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出院,这个病是一天都装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