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空如也。
赶紧按下呼叫铃喊护士过来拔针。
大意了大意了,怎么能睡着呢。
雪灯搓了搓冰凉的手,环伺一圈。
下次不能再睡着了,但现在这种情况下,意志无法战胜生理,得想个办法。
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围巾上。
古人为了读书头悬梁锥刺股,今日他也要为了萧衍以巾吊发以表决心。
病房天花板上有条横杆,方便悬挂窗帘。
雪灯踩着凳子将围巾搭上横杆,两头绑在一起打了个死结,使劲扯了扯,确定不会松散开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雪灯!你在干嘛!”
熟悉的一声传来,随即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住,使劲往下拽。
说巧不巧,雪灯当时正在以自己的身高测量围巾高度,被人生生一拽,下巴卡在围巾中,围巾往后一滑,直接勒住了脖子。
“咳咳!”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令他不住咳嗽。
“你疯了?”萧衍的声音在下面回旋不止。
雪灯:“我……”
萧衍的力量他是见识过的,可以轻而易举将他整个人拽着领子拎起来,也能抱着他,下身做着运动,从卧室走到客厅。
这神鬼般的怪力,把他的身体当成橡皮筋一样卯足了劲儿往下拽。
雪灯开始翻白眼了……
“松……松手……”他用尽最后一丝余气,嘶哑着喊道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照顾萧衍这么多天,为了他夜夜难眠,结果萧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谋杀他。
萧衍真正用实际行动告诉他,用恶意去揣测一个人是必要的。
“雪灯,听话,下来。”萧衍还在下面说,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。
“啪!”围巾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拉力,死结松开,雪灯整个人于半空坠落。
落地的一瞬间被萧衍稳稳接住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,说话!”萧衍抱着他大力晃悠着,表情愤然。
雪灯终于再次呼吸到了世界的空气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因为刚才被紧紧勒住脖子,导致眼压急速升高,瞳孔无限扩张。
不等他说话,萧衍将他紧紧护在怀里,似乎要嵌进胸腔中:
“雪灯,我这不是没事了,为什么不能多给我一点耐心。”
萧衍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,只是刚一醒来,迷迷糊糊看见身边有人试图上吊自杀,突兀清醒过来,发现自杀的人是雪灯。
不敢想象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日子里雪灯身心到底遭到怎样的打击,那么阳光开朗热爱的生活的人竟选择了这一步。
雪灯终于喘匀了气,怒气上涌,拳头朝萧衍臂膀上猛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