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生病的“朋友”倒是会来事,把他下定决心要向雪灯求爱的信念搞得一团糟,还把人扣那了。
什么朋友这么了不起。
裴澄屿收拢五指,手机被他捏得咔咔作响。
无视梁淮的苦口婆心,他拎起外套大阔步朝外面走去。
梁淮独自站在原地,幽默地捧着无人问津的红玫瑰,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。
回想起刚才裴澄屿收到的短信。
鲜花被狠狠摔在地上,花瓣散落一地。
雪灯是吧,打定主意想和他争对吧。
……
裴澄屿直奔旁边酒店,打听了雪灯的房间杀过去,没找到人,换个问法:
“他说在照顾生病的朋友,您知道哪个房间么。”
前台知道他是此次秀场的模特,便没多想,给了他萧衍的房间号。
当裴澄屿敲开萧衍的房门,看到了面容憔悴的雪灯,和正倚在床头喝粥的萧衍。
萧衍?
雪灯怔了怔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萧衍听闻,从粥碗中抬起眼看向门口。
意料之中的,能在走秀结束后看到这张脸。
他和裴澄屿来了个火花带闪电的对视,噼里啪啦。
裴澄屿尚未搞清雪灯什么时候和萧衍扯上了关系。
这很奇怪,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。
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雪灯就是因为这个人食言了。
“你说朋友生病,我也担心,特意过来看看。”裴澄屿笑笑,但眼底毫无笑意,“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。”
雪灯:“你真善良。”
说完,还从口袋里翻出只新口罩递过去:“进来吧,戴好口罩,谨防传染。”
他嘴上这样说着,自己却没有任何防护,在病菌满天飞的房间里待了一夜加一上午。
裴澄屿攥紧口罩,戴上时动作不免粗鲁。
他无声来到床边,居高临下俯视着萧衍。
哪里病了,能吃能喝看起很精神嘛,别不是故意装病坏我好事。
萧衍微微抬眼,漫不经心勾了勾唇角。
计划失败就迫不及待上门骑脸,要是把我和雪灯的结婚证丢给你,千万别吓哭。
雪灯不明所以,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好像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火药味,一触即发。
两人就这样无声对峙着,雪灯洗了手走到床前,试了试萧衍的额头。
好像体温降下来些,但还是有点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