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礼貌的,礼貌的!”郁柠快叫破音了,“非常礼貌啊!!!”

总之,宴溪还是去帮忙了。

但是……

柳楚非要包包子,这可实在让宴溪非常为难。

宴少可不会包包子。

他看着柳楚捏包子褶,非常为难地学了一会儿。

想也知道,柳楚包的包子无法入眼,宴溪跟着学,自然是学不明白的。

到最后宴溪干脆放弃了,直接用一大张皮把馅裹起来,团吧团吧就算包好了。

*

客厅里,郁柠还在和郁松礼说话。

郁柠心里藏不住事,哪怕知道面前的人并不熟悉自己,不该贸然问出奇怪的问题,也还是管不住心里的好奇心。

他挠了挠头,小心问道:“爸、呃、叔、呃、郁、呃……”

他纠结了半天称呼,最后咬咬牙,视死如归地叔:“大哥。”

郁松礼:“哎。”

郁柠:“……”

一个真敢叫,一个真敢答应。

就算是脑回路清奇的郁柠,也实在无法不无语。

他抬头看看天花板,心想,自己可能才是这个家里最正常的那个人。

他拍拍脸,让自己回过神来,又神神秘秘看了看厨房,确认柳楚不会偷听。之后他压低声音,问:“我想问个问题,不知道会不会冒犯。”

郁松礼大手一挥,“你问。”

这实在不是轻易就能问出口的话。

郁柠看看面前的人,忽然觉得嘴里发苦。

“那个……”他绞着手指,不是很敢看郁松礼的眼睛,“我有一点点好奇……当然如果你觉得不礼貌或者不想说就算了!我也不是非要问!就是,就是……”

郁柠的眼神细看带着一点点悲伤,他问道:“我就是想问,你们……应该也结婚挺久了吧?没有孩子吗?”

说到这个问题,郁松礼的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。

他冲郁柠比了个噤声的动作,赶紧朝厨房看看,用气音回答道:“楚楚身体不好,遭了不少罪,所以我们决定不要孩子了。”

他把椅子往郁柠这边拽拽,离这个一见如故的年轻人更近一点,继续说道:“她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难过,别让她听见,也别在她面前说这个。”

郁柠勉强笑笑,点了点头。

原来是因为这样……

郁柠好像忽然之间开了窍。

他什么都明白了。

上辈子那个宴溪,出于某种原因真的来到了A市,就在柳楚工作的那所学校的高中部读书。

他更早地对父亲失望了,也因此远离了宴金铭。他没有去过gambox,自然更不会受伤。背上好好的,眉毛也好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