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戚焕反应出乎意料, 他甚至倒退一步,双手环胸, 完全是抗拒的姿态:“夫人的意见为夫当然不敢不从,只是……”
戏鹤盯着突然下降五点的信任度,挑眉:“戚先生莫不是怕了?”
他似笑非笑:“您可比上一个副本优柔寡断的多。”
激将法。
然而,戚焕还是被他挑动战意,转而冷笑起来:“上一个副本。”
他上前一步, 将戏鹤抵在墙边:“我只是希望夫人也能像上个副本的我一样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。”
戚焕低头,一点点凑近那在上个副本就无时无刻不吸引他注意力的红唇。
戏鹤没想到是这种代价,下意识收紧手, 红绳勾连起心脏, 引来一阵剧烈的刺痛。
戚焕没有停下动作, 而是用牙齿轻轻研磨撕咬唇瓣,直到一滴鲜血涌出,被他卷入唇齿之间。
“这就是您需要支付的代价, ”戚焕总算是在这个人运筹帷幄的表情里看到一丝错愕, 整个人神清气爽, “我学的怎么样, 戏老师?”
可惜,那一点措手不及,很快就从戏鹤的脸上消失。
他平静的一推眼镜,抽出手机:“既然已经达成合作,那么,帮我处理安对手机的入侵吧,你们应该有手段应对黑客。”
这倒是开始使唤起我来了。
戚焕心想,暗地里磨一磨后槽牙,一把把手机拿走:“可以。”
他大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,半路回头,突然笑起来:“那么,晚上见,我亲爱的戏医生。”
刚好打开门准备出门的安还没有迈出一步,就听见楼梯上传来对话,下意识后退撤到门边就听见两人后半段的对话。
他想:晚上见,这话听起来真暧昧。
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回头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:“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戏医生是个gay,而那位看上去一脸正直的大人是他的情夫。我讨厌一切同性恋,神应该把他们放逐到地狱里。”
耳机里他的好友好像还在说些什么,安笑笑:“那种肮脏的感情,当然比不上我们之间纯洁的兄弟情。”
夜晚如期而至,晚餐后的事情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,大家都疲惫的入睡。
不知从何处起,轻轻的吱吱声响起。
它好像响在天花板上,又好像响在墙壁里,像是有某种啮齿类的小动物在头顶,在四周狂奔。
一声又一声凄厉的猫叫在院子里响起。
安捂着脑袋醒来,从窗户看去,刚好可以看见一湾冷冷的银月照在花园中,我不断发出清丽叫声打扰他好眠的猫此时弓起背正在栏杆边,对着别墅狂吼。
梦境里似有若无的老鼠的声音已经消失,安只觉得猫叫刺耳,但也庆幸猫叫为他悄无声息的行动提供了掩护。
“在吗?”他对着耳机另一边的好友提问,“你起床就好,我可以告诉你,我这边看到了什么。”
安先在门口听一听:没有人活动的声音。
他安心地把门推开一小条缝,小心翼翼的走出去。
感谢今晚明亮的月光,它从窗户里照进来,照亮大半客厅,成功免去安还需要提灯照路的烦恼。
同样的,明月的光辉也照亮了在花园里行走的身影。
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,脸上扭曲的面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那尖嘴的面具昭示了一个身份——戏医生。
“我看见戏医生了,”安压低声音,“这个点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