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陆如琢说得跟小孩似的。
裴玉不由笑了笑。
“晚辈告辞。”
她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院门里。
……
裴玉去厨房打完热水进来,陆如琢果然醒了,靠在床头的软枕里,三千青丝散在身后,唇红齿白,有种柔婉的气质。
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“遇到了祝掌门,说了会话。”
裴玉伺候她洗漱净手,毛巾放置一边后,又给她穿衣。
陆如琢全程没动过一根手指。
她懒洋洋地看着低头给她穿靴的裴玉,道:“府里的婢女都没有服侍得我舒服。”
“婢女只是将你当主子,我将你当……”
“当甚么?”
裴玉本想说当师父,但是想到祝无让自己事事顺她心意,陆如琢肯定不想听。
裴玉弯腰拿起另一只靴子,将陆如琢的脚装了进去。
“当共度一生之人。”
陆如琢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。
裴玉抬起眼睛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,神情坦荡,没有半分邪念。
陆如琢:“……”
要不是她三番两次偷亲自己,还真以为她是柳下惠了。
“师姐,我去传膳。”
“去罢。”陆如琢松开她。
“我一会就回来。”
裴玉转身,踏出房门。
陆如琢从床沿站起来,给窗前的那株三角梅浇了点水。
今日本来有裴玉的比赛,她已派人前去唐家庄告知自己弃权不比。陆如琢昨天刚比了一场,对阵之人暂时未定。她向来也不在乎跟谁比,反正都打不过她。
祝葳蕤得了她娘的招呼,没有和往日似的一大早叽叽喳喳地来邀裴玉出去玩。
一整天只有两人在院子里。
裴玉上午陪陆如琢看书写字,视线在书架上一晃而过,没有更过分的书突然多出来。
中午陪她睡午觉,起来后练功。
一直到用晚膳。
裴玉净手回来坐在桌前拿起筷子,长舒一口气,感叹道:“这样的日子过一辈子,也没有遗憾了。”
“是么?”陆如琢道,“可是我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