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她森然道。
“奴婢胡言乱语,当不得真的,小姐恕罪,小姐恕罪。”丹橘咚咚叩头,额上很快有了血迹。
“滚出去。”裴玉道。
丹橘应声是,连滚带爬地出去。
裴玉低下头,看着地面染血的瓷片碎渣,脸庞藏进烛光的阴影里。
……
许是裴玉的那一食盒糕点起了作用,陆如琢当夜便回府歇息。
不出意外,在裴玉这吃了个闭门羹。
守在门外的是另一个小丫头,有些面生。
陆如琢挑眉。
这小丫头差点吓得跪下,哆哆嗦嗦地道:“禀都督,小姐、小姐已经睡了。”
陆如琢慢吞吞地“哦”了声,转身走了。
小丫头背抵在房门前的柱子上,缓缓滑落,跪坐在地上。
陆如琢进了主院,身后悄无声息地多出一个影子,正是她院里侍候的婢女之一。
“丹橘今日被小姐责罚了。”
“缘由呢?”
“不知,晚膳的时候丹橘忽然关了房门,之后便一额头的血出来。”
陆如琢嗯了声,已走到房内,双臂打开。
婢女为她解下披风,露出里边的交领织金麒麟深衣,婢女道:“主子可要现在就寝?”
陆如琢摇头。
“给书房添些炭火,我要处理公务。”
“是。”婢女款款退下。
书房的灯点了一夜。
朝食摆在正厅,府里两个主人都在,仆侍们都被打发下去,安静地用膳。
陆如琢端着的碗碟一顿,抬目望向对面坐着的少女。
“你这般看我作甚?”陆如琢无奈道。
“我在看……”裴玉索性放下碗筷,道,“姑姑生得这样美,为何没有意中人?”
陆如琢似乎没有多想,轻易中了她话里的圈套。
她道:“你怎知我没有意中人?”
裴玉面色一白,说不出话来。
***
陆如琢骑上马,朝皇宫的方向驰去。
裴玉从门口走出来,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的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