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怀仁并不喜欢对人指手画脚,突然说这些,一定是看出了什么。
程眠从没想过让身边的人为他担心,但是好像一直都在让他们担心。
“他骂你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打你了?”
“也没有。”
程眠抬头:“真的?”
裴纵之抱住他:“别想那么多,他只希望你过的好。”
程眠心头说不上什么滋味。
“所以人都希望你过的好,我也是。”裴纵之的手臂虚搭在他的腰上:“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。”
这样就可以更早的带他去治腿,见识外面广阔的世界,胆子也说不定会变的大一点,不用学会小心翼翼地看人脸色。
程眠怔身了一小会儿,眼神柔和下来。
他回抱住裴纵之,说:“我现在也过的很好。”
反而很庆幸,他们没有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刻相见,那时候他连和裴纵之说话都没有勇气,更不可能在一起。
“我的胆子真的比以前大了。”程眠说:“真的很谢谢你陪着我。”
裴纵之将他抱的更紧了点,低头亲亲他的额头,然后是鼻尖,最后是嘴唇。
洗漱后酒味残留的很少了,更多的是牙膏的绿茶清香。
他低下头,加重了动作。
程眠眼睫颤动,反手勾住他的脖颈。
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,有些上头,比以往大胆了很多。
变被动为主动,去揪裴纵之浴袍的腰带。
裴纵之干脆不动了,任由他发挥。
小神木真的很青涩,虽然很努力,但仍有种无从下手的慌乱感,该碰的不该碰的,到处碰了个遍。
本人还全然不知,眼角挂着两点生理性的泪水向他求助:“裴纵之。”
裴纵之狠狠咬了一口,声音沙哑低沉:“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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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程眠是被电话吵醒的。
昨晚上和裴纵之闹的有点晚,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,又啃又咬,右腿根红了一片。
曾经受伤的地方被反复摩挲,混乱中安慰他:“医生我已经联系了,再忍一段时间。”
程眠胡乱地点点头,表示自己听见了。
睡着时不知道几点,现在眼睛困的要命,奈何铃声不停。
程眠伸出手,艰难地在床头柜拿过手机,一看来电信息,困意消散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