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悦填饱肚子,才又上楼,漱了漱口,感觉困意上来了,连忙爬上床睡觉。
翌日清晨,时雨缓缓睁开眼,面前是男人紧实的胸膛。
他满足地轻叹一声,将脸埋在爱人的胸膛里,贴了一会儿,才依依不舍地坐起身。
察觉身边人的动静,宋兴也醒了过来,睁开惺忪的睡眼,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看,低声说:“这才六点,你就要起床?”
时雨把上衣往身上套,嘀咕着:“悦悦在家呢,别让他撞见了。你也快起来,回楼上去。”
宋兴笑了一声:“这个时间,他不可能起床的。”
他伸手揽住时雨的腰,把他搂回来又亲昵了好一会儿。时雨仍担心被宋悦撞见,不怎么愿意,不停推他的胸膛。
宋兴无奈地松开他:“好吧。看来得快点让悦悦知道。”
时雨不好意思地拍了他一下,又去拉他的胳膊:“你也起来,去楼上睡。”
“好好,听你的。”宋兴坐起身,捡起掉在床尾的内裤穿上,就抱着外衣准备出去。
“穿件衣服呀!”时雨连忙说,“别这么光着上去!”
“昨晚弄得太晚,我要上楼接着睡呢,穿什么衣服。”宋兴拉开房门走出去,“放心吧,悦悦肯定没起。”
作为亲哥哥,宋兴果然还是十分了解宋悦。他一路大摇大摆上楼,还打开次卧门看了看宋悦正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宋兴便把房门重新关上,自己回屋接着睡觉。
时雨倒是习惯了早起,昨晚被滋润一番后精神也更好了些,便提前开始准备早饭、打扫卫生。
毕竟昨晚客人们来过,为了跳舞都没有换鞋,得把地板好好拖一遍才行。
他把一楼地板全部拖了一遍,又拿抹布擦桌子柜子,擦到玄关的鞋柜时,看到了搁在上头的搪瓷杯烛台。
烛台上还剩着长长一截蜡烛。
时雨擦柜子的动作一顿。
作为十几年前就能和宋兴考上同一所大学的雌虫,他的脑子十分灵光,记性也很好,立刻就发觉不对劲。
昨晚他等到宋兴回来,宋兴把他抱进屋里,他们并没有吹灭这支蜡烛。
一晚的时间,足够这支蜡烛化作一滩烛泪,可它却剩下这么长一截。
是夜风把它吹灭了?还是有人把它吹灭了?
这个屋里除了他和宋兴,就只有宋悦。
时雨思索片刻,上楼去了次卧,轻手轻脚走到熟睡的宋悦床头,看见他床头柜上搁着的烛台。
那上头立着的蜡烛,比玄关的蜡烛短一大截。
昨晚停电后,宋兴点了三支新蜡烛,客人走后吹灭了一支,宋悦拿上楼一支,还有一支被自己拿下来一直放在玄关,等着宋兴回来。
而宋兴回来时都已经后半夜了,宋悦早就吹灯睡觉了,他床头的蜡烛不可能比玄关那支还要短。
所以,他昨晚半夜肯定起来过,把自己的烛台拿下去,把楼下玄关的烛台拿了上来。
时雨抿了抿嘴。
他在楼下等宋兴的时候,宋悦并没有下楼,那就只可能是在宋兴回家后,他才下楼的。
那个时候,自己正和宋兴在一楼的卧室里胡闹,动静绝对不小,宋悦会不会听到了?
时雨轻轻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