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昭便也跟着他在一旁做俯卧撑。
他的体格不算很好,但好歹是雌虫,再加上常年劳动,臂力不错,轻轻松松也做了三百个俯卧撑,又跟着做了好一会儿卷腹。
锻炼了半小时,方曜停下来休息,路昭便去屋里倒了两杯水,递给他一杯。
“谢谢。”方曜一手接过水杯,一边喝,一边拿另只手擦擦额上的汗,将汗湿的额发随意往后一拨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路昭登时被这无遮掩的美貌击中,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看。
方曜无意瞥见,略一挑眉:“怎么了?”
路昭连忙掩饰地喝了一大口水,而后小声说:“您露出额头很精神,为什么平时都不打理一下头发呢?”
方曜说:“上班没有发型要求。”
路昭:“……”
“再说了,有这个时间打理自己,我不如多睡会儿觉。”方曜补充道。
路昭竟然无言以对。
方曜喝完一杯水,又接着去锻炼,一直到七点半,他才上楼去洗澡换衣服,然后下楼到家门口的邮箱取今早的报纸,回到客厅看报。
这就是每天早上路昭来时,看见的场景。
不过以前他只是猜到方先生会早起锻炼,并不知道他起得和自己一样早,也不知道他每天睡得那样晚。
看来研究所的工作也不好干,看看书、写写论文、做做研究,并不是像方先生嘴上说的那样轻松。
路昭七点就结束锻炼,在高压锅里煮上粥,再上楼去客用卫生间冲了个澡,草草把头发擦得半干,换上自己的衣服,就开始打扫卫生,然后把小胖崽叫醒,抱着他洗漱,再去楼下吃饭。
进入秋季,小宝宝总有些睡不醒。胖崽被他放在专属座椅里,仍有些睡眼惺忪,半梦半醒地握着勺子,把放凉了些的瘦肉粥往嘴里送。
“对了,这个周末,行知说请你吃饭。”方曜说。
“啊?”路昭呆了一会儿,连喝粥的勺子都停了下来,“徐先生请我吃饭?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:“是不是他口误说错了,应该是请您吃饭?”
方曜夹起自己盘子里的煎蛋,咬了一口:“不是口误,他说有事情请教你。”
路昭抓抓脑袋:“徐先生有什么可请教我的……”
方曜点醒了他:“也许是关于你的同学宋悦,行知不是在追求他么?”
路昭:“……”
他有些尴尬:“您知道这件事啦。”
方曜:“如果他能成功,也是好事一桩。”
路昭瞅了他一眼:“可是徐先生比宋悦大了十八岁,您、您觉得这样没问题吗?”
方曜将煎蛋吃完,又喝了一口瘦肉粥:“老牛吃嫩草。只要草自己愿意,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路昭:“……”
他不禁有些脸红,又偷偷瞅了瞅方先生。
可惜,方先生志不在此,有没有媳妇儿对他来说好像无所谓。
到了周末,路昭提前做好午饭,然后将小胖崽交给方先生,才急急赶去赴徐先生的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