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兰儿脸色苍白,眼珠子挪了一下,她唇角微勾,笑意不达眼底:“我没中毒,也没得病,不过很快了。”
秦莒:“什么?”
面前的少年脸色红润,眼神明亮,浑身都透着蓬勃生命力,冯兰儿羡慕极了,她忽然抓住少年的手:“我是流连无数恩客中的妓子,像我这样的人,最后都是染了脏病而亡。”
秦莒眨了眨眼,然后仔细盯着冯兰儿的眼睛。他试探道:“你是被迫的?”
冯兰儿苦笑一声:“有区别吗?”
无论主动还是被迫,不都是妓子。
秦莒认真道:“如果你是被迫的。我可以帮你。”
像是为了证明自己,他站起身,拉过秦蝎:“他武功很厉害,但他还得听我的,所以我很厉害,我能帮你。”
冯兰儿僵硬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,她看着秦莒一身简装,但仍然能看出是好料子,再加上秦蝎救她时的轻功。
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冯兰儿死水的心,一下子泛起了涟漪,求生是本能,只要能看到一点点希望,没有人愿意选择死亡。
她忽然对着秦莒跪下,彭彭磕头:“公子救我,求求公子救救我,这辈子…不…下辈子,奴都为公子做牛做马。”
秦莒扶起她:“你干嘛呀,本少又不缺你一个奴婢。”
“说说你的经历。”
冯兰儿缓了口气,详详细细把自己当初怎么为妓的事说了。
秦莒和秦蝎对视一眼,秦莒狐疑:“小小的烛火能引起火灾?那天晚上有风吗?”
冯兰儿被他提醒,仔细回忆,身形一晃摇摇欲坠:“没,没有。”
秦莒同情的看着她:“你们八成被阴了。”
秦莒不聪明,但冯家失火真的太蹊跷了,傻子才不怀疑。
而且冯家刚陷入困境,就有人来买冯兰儿。那么巧呢。
冯兰儿哭了太多,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。后来她也有猜测,但是她已经入了狼窟,哪里逃的出去。
后面秦莒和秦蝎又问了她一些问题,冯兰儿一一回答。
秦莒看她可怜:“你跟我们走吧,别回酒楼了。”
冯兰儿犹豫:“可是…我爹娘”
她怕酒楼的人找到冯家去。
秦莒撇嘴:“正好看看你们邻居是不是内鬼。”
……
黄昏时候,酒楼正是上生意,底下人来报冯兰儿还没回来。
掌柜怒极反笑:“她以为能跑得了?”
“今天太晚了,明天看我怎么收拾她。”
次日天亮,掌柜叫了几个打手去了冯家。然而面对掌柜的质问,冯家人一问三不知。
掌柜冷笑:“你们以为能藏住人,给我搜。”
他给其中一个打手使了个眼色,那个打手趁乱去了冯家隔壁。
树林间,冯兰儿亲眼看到她小时候叫伯伯的人正跟打手熟稔地说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