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微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,重新抬起头,违心道:“师父,您”
“果然为师没有自作多情。”秦择小小揶揄了自我一番,爽朗的笑出声,将众人生起的那点负面情绪都拂去了。
此事敲定,众人不再提起。
晚上,长山跟柏卿睡在一张床上,小声询问:“师弟,你们引气入体是个什么感受啊。”
长山大大咧咧,但不代表他不思进取,师姐师弟都引气入体了,他压力很大的有木有。
他也想引气入体。
柏卿想了一下,耐心跟长山讲述当时的感受。
另一边,秦择见月色极好,把重宁拎出了院子,飞到了另一座更高的山头。
小孩儿放松的垂着四肢,尾巴悠闲甩动。
“爹,我们去哪里啊。”
秦择:“你是狼族,对月修行或许事半功倍。”
“有吗。”小孩儿挠了挠白嫩的小脸蛋。
他记得以前在晚上看到圆月时,好像是喜欢对着月亮嚎两嗓子,不过他声音奶唧唧的,不好听。
他的狼母就特别威武,叫声大气悠长。
秦择在一块峭壁落地,只堪堪容纳两人。夜风吹来,重宁下意识打了个哆嗦。
秦择笑道:“冷了?”
重宁刚要逞强,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:“有一点。”
清凌凌的月辉下,重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似有鎏金闪烁,期待的望着秦择。
重宁冷,快抱抱重宁,重宁勉为其难给你这个机会
秦择揉揉他的脑袋,指尖碰到了柔软的狼耳朵,软软的,温热的,手感好极了。
秦择面上不显:“冷就坐下打坐。”
重宁扬起的小脸更仰了些,这个人的嘴巴怎么可以吐露比夜风更冰凉的话呜呜。
他一脚踹飞了脚边的小石头,石头落下,许久才听到一点轻微的动静。
秦择不明白他怎么又生气了,不过还是道:“你小心些,别掉下去了。”
根据石子落下的情况看,下面应该很深。
话锋一转,秦择补充:“不过爹会看顾着你,你安心修炼。”
小孩儿脸色稍缓,嘴角都翘起来,又偷偷抿直。
他不再多语,按照秦择教他的功法,借助月华打坐修炼。
快寅时了,秦择才带小孩儿回去。
他们刚进屋,隔壁厢房的降河睁开了眼睛,黑夜里,他的眼睛鲜红似血,丝丝缕缕的黑丝萦绕着他。
早上,重宁还在呼呼睡大觉,秦择已经起身指点徒弟们练武。
降河毫无基础,秦择手把手的教他写字,认字,读书明理。
男人乌黑的头发高高竖起,以玉冠镶金边玉簪固定,着一身蓝色交领锦袍,靠近的时候,能嗅到松木的清香,很淡但让人很安心。
握着他手的手心温暖极了,嗓音清润:“这是长横,这是短横…”
柔软的笔尖在洁白的纸上留下优美的痕迹。
秦择:“末了的时候,收势要快,记住了吗?”
降河耳朵微红,低低应了一声。
秦择收回手:“那你自己好生练习。”
温暖骤然离去,降河失落不已,他抬头看着秦择:“师父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