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择打了热水,给从玉清洗伤口,然后带着人回厢房包扎。
厨房里,秦盛小声道:“阿粱,你真笨。欺负人你也背着点阿择叔啊。”
秦盛对秦从玉其实还好,外人面前,秦盛肯定护着秦从玉。但是让他选,阿粱和从玉,那阿盛肯定偏阿粱。
秦粱闻言,郁色的眸又恢复了光彩。
“阿盛哥,你还是那么好。”
秦盛白他一眼,“你是我弟。我肯定对你好。”
另一边,秦择给秦从玉上药包扎,秦择叹道:“痛了怎么不停下。”
秦从玉还是不语。
秦择看着他,伸手一揽,把人抱怀里。秦择能感觉到小孩儿浑身僵硬。他轻轻拍了拍。
“从玉,我知道你心里也难过。”
秦从玉攥着秦择的衣摆,轻声道:“母债子偿。”
秦择:“不用,你生母的债,她自己偿。她在温夫人手里讨不了好。”
秦从玉神色微变。
秦择恍若未觉,继续道:“圣贤书教你,为人子要孝顺。”
“那圣贤书有没有教你,为人子不要愚孝。”
秦择扶着秦从玉的肩膀,与他对视:“你是个好孩子,是桃月不配为人母,明白吗。”
秦从玉睫毛颤了颤。
秦择摸摸他的头:“阿粱那边,”
秦择温声道:“你可以观察阿粱的手,没有你的手白嫩。”
秦从玉若有所思。
秦择:“你歇一会儿,爹去厨房了。”
秦从玉想跟,被秦择按回去了:“听爹的话。”
秦择回到厨房,秦盛在剁肉,秦粱百无聊赖在烧火。
“爹哄完人回来了。”
秦盛默默剁肉,希望再剁久一点儿。
秦择想了想:“阿粱吃包子蘸醋吗?”
“噗嗤——”
秦盛欲哭无泪,他怎么没忍住笑了。
秦粱又往灶膛里塞柴,结果柴禾太满,火越来越小,开始冒烟了。
秦择把多余的柴禾拿出来,温声道:“从玉今年九岁。”
秦粱:“呵。”
他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,尤其上辈子,秦择的死还跟那小子有关。
生母有罪,缺心眼才去科举,结果最后被捅出来,又要死要活的,若不是秦从玉跑去出家,他爹能急火攻心气死了?
去他爷爷的秦从玉。呸,那厮就不配姓秦。
秦择笑了笑:“阿盛把肉馅剁好了,要一起做包子吗?”
秦粱口是心非:“我又不会。”
秦择:“我教你。”
顿了顿,秦择又补充:“顺便做几个蒸饺也行。”秦择看着他:“饺子里放铜板吗?”
秦粱瘪瘪嘴:“无聊。”
然而秦粱身体很诚实的跟着秦择起身。秦盛特别有眼力见的跑去烧火。
秦择把肉馅和着包菜,豆干,分别炒了炒,更入味儿。舀起来后晾凉。
紧跟着,秦择洗了手擦干,拿了一块干净的木板,上面撒了面粉,然后才把面团放上去,分成一个个小团。
秦择用擀面杖擀皮,秦粱觉得挺有意思,他也拿了一块皮,学着秦择包肉馅,做成饺子。
可惜太丑了。
秦粱把那个丑饺子往秦择那边推了推,装作是秦择做的。
秦择揶揄的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