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调包后被养坏的真少爷06

狗剩吃着点心美的不行:“我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。”

阿粱也很高兴,难得笑了笑。但很快又抿直了嘴。

等吃饱了喝足了,狗剩说:“等会儿我去把这碟子和杯子当了,咱们明天的饭也有着落了。”

阿粱不置可否。

他摸了摸怀里,那里有一角银子,那位小少爷偷偷给他的。

小少爷穿着浅青色的绸袍,头发梳的整整齐齐,整个人白白净净,会发光一样。

离得近了,阿粱还闻到了小少爷身上的香味。不浓,淡淡的,很好闻。小少爷上马车时,腰间系着的玉佩透着温润的光。连鞋底都那么干净。

大户人家的公子原来是这样的啊。

这两天,阿粱和狗剩都吃得饱饱的。阿粱把碎银子给了狗剩,中秋节那天狗剩拿着碎银子去买吃的,却被人怀疑偷钱。

“大伙儿都知道啊,打发要饭的都是给铜板,哪有给碎银子的。”

“说,你们从哪儿偷的。”

面对众人的指控,狗剩百口莫辩,阿粱不说话,他死死盯着那个烧饼铺子的老板,慢慢的,烧饼铺子的老板和当初那个肉包子铺子的老板的脸重合了。

阿粱弓着身子,立刻就要扑上去,却被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。

“你这老板好没道理。”秦择人高马大,很轻易挤进了人群,他大手落在阿粱的背上,无声安抚。

“你们看小乞丐身上这披风,料子极好,肯定是富人给的。对方能给披风,为什么不能给碎银子。”

烧饼铺子老板脸色不太好:“披风可能也是偷的。”

秦择挑眉:“谁偷东西不捡值钱的,只偷披风,还大摇大摆穿出来。”

秦择摇摇头:“你这老板就是看人是乞丐,想昧了人家一角银子。”秦择偏头问:“刚才这老板是不是话里话外暗示小乞丐偷他东西了。”

围观的人一想还真是。

有人认识烧饼铺子老板,不赞同道:“老钱,你不厚道啊。”

秦择添油加醋:“做人尚如此,你这烧饼啧啧……”

钱老板脸都绿了,“你这个”

他对上秦择的大块头,又怂了,他能轻易欺负小孩子,但是对上成年人,尤其是魁梧的成年人,就不敢了。

秦择伸手:“银子还来。”

钱老板憋憋屈屈还了。秦择拿过银子转手要给阿粱,结果这小子突然跑了。

狗剩都傻眼了,“阿粱,阿粱等等。”

阿粱置若罔闻,然而他腿上有伤,秦择又身高腿长,几个大步就把人抓住了。

“放开,放开我——”

秦择单手把人提怀里,另一只手抹开阿粱的头发。

虽然瘦了,黑了,还有伤疤,但大体面容没变。

“秦粱。”秦择皱眉:“真的是你。”

阿粱像一只剥了壳的蜗牛,愤恨,羞耻,绝望交织。如果说阿梁最不想碰到谁,绝对是秦择。

他就是宁愿现在死了,也不想碰到秦择。

阿粱挣扎着要逃脱,可是抵不过成年男人的力气,他没有别的办法,最后一口咬在秦择的胳膊上,鲜血溢出。

秦择闷哼一声,却仍不松手,另一只手抚在秦粱的后脑和背,安抚之意明显。

狗剩磕磕巴巴道:“你,你认识阿粱?”

这男人好高,好壮啊。狗剩有点怕。

秦择点点头:“他是我儿子。”

阿粱眼睛圆瞪,立刻松了口,大声道:“不是不是,我不是你儿子,桃月那个女人跟野男人好,生了我这个野种。”

时隔多日,这话由秦粱口中说出,秦择突然有点后悔了。

狗剩:!!!

阿粱用力推开秦择,落地了就要跑,可是落地时磕到右脚,钻心的疼,他哀嚎一声,彻底晕了。

狗剩急的不行,“阿粱,阿粱。”

秦择抱起小孩儿就走,狗剩想拦又不敢拦,只小小声道:“你你要带阿粱去哪儿?”

秦择言简意赅:“回家。”

狗剩:“诶?”

狗剩左右看看,最后还是担心他“亲兄弟”,咬咬牙跟上去了。

大不了他就跟他亲兄弟一起死了。

村里人正在家里热热闹闹过节日,所以村里有些冷清,秦择抱着秦粱,身后是他回来途中请的大夫。最后面才是狗剩。

狗剩看着大开的院门,心一横,进去了。

秦择把秦粱抱到了正屋床上,都是男人,秦择把秦粱外面的披风妥善收好,然后脱了秦粱的脏衣服,鞋子,把人放床上用被子盖着。

“大夫,劳烦您给他看看。我去烧点热水。”

秦粱身上太脏了。

大夫颔首,等秦择端着热水过来,大夫才解释,说秦粱身体亏空的厉害,还有暗伤,秦粱是身体不好又气急攻心才晕倒了。

秦择沉默。

用热帕给秦粱擦拭身体,秦择看到了秦粱左腿的狗牙印,还有不正常弯曲的右腿。

秦择问:“右腿打断后,重新接,能长好吗?”

大夫叹气:“得先把身体养好才行。”

秦择有数了。待大夫开了方子,秦择付钱送大夫离开。打算过一会儿托柴长平拿着药房去帮他抓药。

秦粱的头发又脏又乱,还有虱子,秦择小心把着秦粱,让人脑袋探出床沿,然后秦择用梳子给秦粱梳了梳头发,打结的地方,秦择给秦粱的头发就用剪刀剪了。

之后秦择用温水给秦粱清洗头发,又用毛巾擦了。

狗剩干巴巴站在正屋门口。秦择没有伤害阿粱,还给人找大夫,清洗。

狗剩看不懂了。